習武,耳聰目明,知道這時不比當初,根本沒人監視他們,“葉陽,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叫葉陽,而不是千葉陽子!你的父母親人都在北京,並不在這琦玉!”
“哐啷”一聲,葉陽手抖了一下,茶壺掉在漆器底盤上。
一看這樣子,柳明慧就心裡有數了,更是覺得指尖都發涼。
葉陽原本不是最佳的臥底人選,原因就在這裡了,她的心不夠硬,太軟,不是那麼堅定,容易被人左右,所以她和柳明慧之間明明柳明慧年紀小,卻反而是柳明慧在主導。
現場一時沉寂下來,許久之後柳明慧才開口說,“我安排人,你最近就回國去吧。”
葉陽的臉色變得無比蒼白,這時候回國?她能有什麼好下場!說白了柳明慧肯定是在國內得了訊息,國內疑心她了,柳明慧才會這樣和她說話,這時候回去……她的心中思緒翻滾,心神不寧。
“你的父母向我問起你的情況,你弟弟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國家安排他們住在北京朝陽區……”
葉陽低下頭,“好吧,我回去。”
“你放心,我會找個好理由讓你走。”柳明慧看著她,不想連最後一點情分都折騰沒了,他沒有問葉陽是因為什麼原因隱瞞下這麼重要的訊息,這幾年來葉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先讓她回國,調查清楚了情況,柳明慧再和國內聯絡。
葉陽這個人很重要,一旦完全背叛了國家,後果更加嚴重,所以柳明慧現在首要目的是穩住她。
不是沒有感情,但在他心裡,國家給他的使命更重要。
葉陽窈窕的身影穿過庭院,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看著房內精巧雅緻的擺設,和桌上一簇妍麗的鮮花,手慢慢捂住了肚子。
她沒有注意到窗簷的陰影裡停著一隻小小的木偶鳥。
不遠處的一棟房子裡,紀嘉皺著眉說:“總覺得那女人有點眼熟……”
“眼熟?”沈遲挑了挑眉,“不管眼不眼熟吧,聽那個柳明慧的話,好像這個女人有成為漢奸的嫌疑。”
他所知道的也許比柳明慧還要多上一些,上輩子直到幾年之後,北京仍然不知道日本兵在中國南方侵蝕地盤的訊息,這個葉陽在日本混到了這麼高的位置,在日本的臥底聽她和柳明慧調遣,這種失職之處自然不用說,事實上沈遲連柳明慧都不怎麼相信,哪怕他是聶平的表弟,這麼大的事兒,日本派了幾萬兵到中國去了,他們這些臥底居然一無所知,這是幹什麼吃的?
“沈叔叔,不好了!”
“怎麼?”
“這個女人好像起了壞心。”紀嘉面容嚴肅。
沈流木也湊了過來,放下了觀察外面街道的望遠鏡。
紀嘉看向沈遲,“她在給柳明慧準備的飯菜裡下了藥,粉末狀的,溶在湯裡,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藥。”
沈遲的心一沉,淡淡說:“這是她做的選擇。”
明月的臉上都現出幾分不屑。
“咦,她跟一個女人說了幾句話,那個女人轉身出了門。”紀嘉說,然後補充了一句,“說的是中文,我聽到她叫李媽。”
“截下來!”
懷中揣著信的女人瞧著三四十歲,是個面容老實的中年婦人,她腳下一絆摔了一跤的時候,不禁“哎呦”一聲,四處看了看,只有腳下一顆石子兒,只得自認倒黴。
這時一個少年仿若好心,跑過來扶她,哪怕是在大白天的街道,眾人都沒看出什麼異樣來。
這一扶,就扶進了旁邊的房子,絲毫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中年婦人渾身都打著顫,滿臉恐懼,當然不是她願意和陌生人走,而是不知道有什麼東西鑽進了她的體內,她的身體根本不由她自己控制!
一進門,沈遲就看向她,“不用給我裝!我知道你是中國人!”
中年婦人身體一抖,看向沈遲,“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什麼人?我們至少還沒忘記自己的祖宗在海對面!”沈遲嘲諷地說。
“不,不是我!是葉小姐她——她逼我的!”
明月把玩著一把匕首,“叛國不管什麼藉口都沒用,李媽。”
這位李媽面如死灰,“我的兒子在葉陽手上,沒辦法,只能幫她做事。”
“你兒子?”
“我兒子在中村少佐手下,我原先是嫁到日本來的,丈夫死了,給國家做臥底倒也沒什麼,反正那家的死老太婆對我很不好,但兒子是我生的,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原本條陳上說好了,不管什麼,都不能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