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仍然沒能解脫。
沈遲平靜地走過去,一鏢射入她的心臟直接要了她的性命,看著她終於黯淡下來的眼睛,他覺得自己快要無法容忍,一旦見到楊榮輝,他很想就這麼殺了他殺了他!哪怕讓他再多活一刻,沈遲都覺得無法忍受,和這樣的人一起活在這個世界上,呼吸著一樣的空氣,他覺得無比噁心。
項靜在門外扶著牆吐了,她見過各種血腥恐怖的喪屍,甚至不害怕陰鬼凶煞,看到這樣的一間實驗室,她卻吐了。
成海逸的臉色無比難看,最終他只是疲憊地閉了閉眼睛,“我們走吧。”
一行人默默地穿過這裡,沒有一個人說話。
再經過一條長長的冰冷甬道,他們就看到了盡頭出現一豆燈光,橙黃色明亮的光芒溫暖平和。
可剛剛才看到那般景象的眾人,心底卻再也無法湧現絲毫暖意。
他們從手腳到心底都一起涼透。
他們要去迎接的,是一位“國家寶貴財富的博士”,還是一個從地獄裡來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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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我自己都寫到壓抑得快吐了……希望你們忍受得了→→
仇恨
最終還是成海逸上前幾步;率先踏進了門內。
沈遲腳步從容;但緊握的手還是洩露了些許心緒。
站在門口,他看到了門裡熟悉的人。
楊榮輝年紀已經不輕了;比餘慶要大上十來歲;在北京研究所的時候,一頭銀絲總是梳得整整齊齊,看上去有種歲月沉澱的儒雅;但現在的楊榮輝一頭亂髮蓬鬆,額前的頭髮很長;幾乎遮住了眼睛;留下濃重的黑影;他正在記錄本上奮筆疾書不知道在寫些什麼,他們一群人進來他連頭都沒抬。
但是站在他身邊的青年目光如電看向了他們。
看到成海逸拿出了證件才鬆了一口氣,“向松白。”
“成海逸。”
兩人握了握手,向松白朝另外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招了招手,“幸好你們到了,再過幾天估計我們這兒就要斷糧了,前陣子我去山裡找了些吃的,最近因為不能出去,大家只能節衣縮食。”
“不能出去是因為外面的那個小姑娘嗎?”沈遲忽然問。
向松白一愣,他還沒有說話,旁邊一個三四十歲的禿頭男人不滿地說:“是啊,92號本來是最好的實驗品,可惜變得不受控制,如果不是她,這裡也不會變成這樣!”
沈遲冷冷一笑,不說話了,不要說石霖和薛佩,就是項靜臉上都現出幾分厭惡來,只有成海逸神色冷靜,“那現在可以出發了嗎?”
“稍等一會兒,博士每次陷入這種狀態都很難醒過來。”向松白說,“就來了你們幾個人嗎?”
看著他猶疑的臉色,成海逸猜到了他在擔心什麼,“放心吧,那個小女孩已經被消滅了,我們還有其他人在,還是早點離開吧。”
向松白頓時不再遲疑,“好,我們先收拾一下東西。”
“其他人在哪兒?”又是那個禿頭開口,“來接博士也不多派點人……”他嘀咕著,“這一個個小孩兒女人的算個什麼事兒……”
這話得罪的人就有點多,不要說沈流木他們了,就是項靜和薛佩臉色都不怎麼好看,這個禿頭大概是在研究所裡呆到了現在,對外界根本就不清楚,身為一個普通人,看樣子這麼大年紀了也才混到一個助手的位置,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才敢這樣大放厥詞,像他這樣的真到了北京,估計也活不長,異能者有的是辦法讓他消失。
至少沈遲的印象裡從來沒有見過這張令人厭惡的臉。
“爸爸,這個人是誰?”沈流木直接指著那個禿頭問。
沈遲挑了挑眉,“不認識。”
這位人到中年身高不超過一米六的男人禿頭小眼睛的男人當場就跳了起來,“沒有人教你禮貌嗎?向助教,我看這小孩兒挺適合我們新的實驗——”
“李助教!”向松白趕緊打斷了他,但已經晚了!
沈流木的腳下忽然竄起巨大的綠色的植物,一朵深紫色的巨花瞬間綻放,露出一口尖銳的小齒,這位李助教被這花叼在口中,一滴滴粘液從它的口中落下,滴在地面上將大理石地板都腐蝕得滋滋作響。
“你再說一遍?”沈流木輕輕地說。
沈遲看著面前這朵食人花,事實上它比起那三朵進化茶花來要差上一些,但是外形上卻要嚇人得多了,和他很久前玩的“植物大戰殭屍”裡的食人花有些相似,沈流木平時根本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