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和紀嘉對視一眼,他們並不是普通的孩子,明月點點頭,紀嘉才套上外套,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誰?”
“請問明月道長是住在這裡嗎?”
紀嘉詫異,居然不是來找沈遲的,是來找明月的?
“吱呀”一聲開啟了門,但很快她就後悔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呃,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一道凜冽的劍光直接朝紀嘉劈來!
這時候,沈遲和沈流木已經到達了他們的目的地,位於京郊的一棟小別墅。
“爸爸,這人很厲害嗎?”沈流木看著那些荷槍實彈的門衛,悄悄地問。
沈遲點點頭。
當然厲害,這條訊息的發出人是聶平。
這個名字十分普通,半點都不引人注意,但沈遲知道他是誰,這時候的聶平還聲名不顯,頂多只是有人把他當成軍二代而已,在末世,富二代官二代都沒多少用了,唯有軍二代要好上許多,普通的軍二代或許不算什麼,像聶平這樣的,才是真正到了末世還可以橫著走的人物,可這時候人們只知道聶容生,不知道聶平。
聶容生是聶平的父親,掌管著北京城五分之一的軍方勢力,不要小看這五分之一,他擁有的是實權,手下的部隊是他的嫡系,而且戰力不凡,可不是那些普通的義務兵可比的,比如李上將,在北京城裡雖然是個人物,卻遠遠不及聶容生的勢力。
十年,不,八年之後,北京城裡無人不知聶平的大名,他是個遠比他父親更厲害棘手的人物。
沈遲想不到聶平會發出這樣一條訊息,他沒聽說聶平得過什麼大病啊?他本身是個光系異能者,天賦十分出眾,也是最早覺醒的那批人之一,為人再低調,他站到高處之後,那些過往還是會被挖出來的,沈遲從沒聽說過關於聶平得病的訊息,所以才有些疑惑。
透過三重警衛,他們才進到別墅中,還沒進門就聽到一個溫潤的聲音。
“聶平,我真的沒事,本來就是老毛病,誰都治不好的。”
沈遲心中一跳,轉瞬他就作出判斷,這個人對聶平十分重要,因為從那條資訊的字裡行間,他都可以看出聶平壓抑的急迫。
以聶平的性格來說,這有點太難得了。
“聶少,您約的人到了。”一個高大挺拔的青年敲門之後大聲說。
“進來。”這個聲音又冷又沉,沈遲一進門,熱浪撲面。
他就是聶平。
聶平不是沈遲這樣長相極其出眾的男人,但無論他站在哪裡,都足以吸引大部分的目光,因為自幼在部隊里長大,聶平無論站還是坐都筆直得如同一杆標槍,剪得很短的平頭毫無花哨可言,濃眉下一雙冷峻的眼睛和抿得很緊的薄唇顯得這人很不容易親近。
但沈遲首先看到的不是他,而是他旁邊那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這人哪怕坐著輪椅,而且身材消瘦,卻依然腰背挺直,微笑從容,沈遲的眼瞳緊縮,他認識他。
他叫徐夢之,這個名字有些女性化,但徐夢之這個人卻不是什麼柔弱的人,反而一貫以強硬犀利聞名,他是研究所的人。
沈遲緊緊握住了拳,調整了一下呼吸,幸好,徐夢之並不是餘慶那一脈的,甚至可以說餘慶十二分地討厭徐夢之。
徐夢之也是研究生物基因工程的,但他一直致力於在末世研製出更多適合在這種惡劣環境下種植的糧食以及進化植物物種的挖掘,因為徐夢之的後臺太大,是餘慶這樣地方上上來的研究員不能比的,哪怕餘慶也有自己單獨的研究室,可他無論是資源還是在研究所裡的地位,都是餘慶和楊榮輝這些人可望不可即的,餘慶多次試圖拉攏徐夢之都以失敗告終,所以沈遲不止一次聽到過餘慶對徐夢之的詆譭。
從這一點上來看,或許徐夢之還算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真好,他正想著要怎樣接近研究所呢,這麼快就給他送來了一個現成的藉口。
“聶平。”聶平走上前來伸出手。
沈遲平靜地和他握了握手,“沈遲。”
“這是我的愛人徐夢之,他是腦域異能者,從小腿腳不好,但自從腦域進化之後,他的身體越來越糟糕,如果你有辦法的話,價錢好說。”
……我的愛人……
……愛人……
沈遲的目光一下子凝住了,呃,他絕對沒有記錯吧?聶平是男人,徐夢之也是男人,不同於那些依附於別人的美麗男子,這兩個人都是無比強大的男人,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