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默契了,明月飛快給自己貼了一張金剛符,雙手將紀嘉死死摟住。
毒刺刺入了沈遲的身體,哪怕他穿著皮衣,但在進化水母的毒刺之下,這些防禦仿若無物,沈遲的身上穿著遊戲中的裝備,這套皮衣只是外裝,這些毒刺仍然直接刺了進去。
沒有經歷過這種痛苦的永遠不知道這有多痛,不然那個距離箱型水母最近的異能者也不會一下子發出慘叫了,這種全身猶如火燒的灼痛讓常常受傷的異能者都無法忍受,和平年代裡,箱型水母的毒無藥可解,短短几分鐘內就可以讓人的心臟停止跳動。
沈遲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嘗過比這還要難捱的痛苦,但看著自己身上的不利狀態,實在是讓人有些心驚,就算是他現在比三階異能者還要長得多的生命值,按照這種掉血速度,不會超過二十分鐘就必然血條歸零。
“爸爸!”大片的魚腥草猛然間爆發!完全填充了這並不大的空間,有意識地阻擋箱型水母的攻擊。
沈遲感覺沈流木緊緊抱著自己,一股溫暖的氣流迅速湧入自己的身體。
那個不利狀態直到沈流木的臉色都微微發白了才慢慢消除,可見毒性劇烈。
有金剛符保護的明月幾乎刀槍不入,臉色卻還是一白,哪怕毒刺沒能完全刺入,他仍然清微中毒,沈遲一看連忙喊:“用魚腥草,可以緩解中毒!”
這是沈流木來北京前不久才得到的三階魚腥草,它的作用沒有其他特別的,但好歹也是三階植物了,能水生,能陸生,對解毒有奇效,普通的魚腥草就能解蛇蟲毒,這種進化的魚腥草效果更神奇。
這句話一出口,幾乎所有人都將這種氣味並不好聞甚至是帶著腥臭的綠草葉瘋狂朝口中塞去,哪怕是再講究儀態風度的冰系異能者譚妍雅和水系異能者劉儀也是一樣。
沈流木已經握住了明月的手,他的臉色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畢竟中毒並不深。在這種危險時刻,他能瞬間放出這樣大片的魚腥草,對於他這樣才剛十二歲的孩子而言,反應能力簡直比成人還要出色。
在眾人都被這個箱型水母襲擊的時候,銀鈴一樣的笑聲又響起。
那個蛇女意外的居然有一副十分悅耳的好嗓子,如果只聽聲音,肯定會認為是一個漂亮的年輕女子,誰也想不到她的樣子如此猙獰,不過,也許在很久以前,她確實是一個漂亮的女人吧。
“……你們,都該死……”
只有一種“人”不受影響,那就是紀嘉的木偶。
黃裙子的木偶一頭“長髮”都變成了一條條在水中扭曲的長蛇,齊齊向那隻水母纏去,毒牙刺進水母的身體,它再也顧不得其他人,長觸鬚繞上這些毒蛇,瘋狂地向它們傾瀉毒液,希望儘快將它們殺死。
可惜,它們並不是真的蛇,甚至控制著它們的小黃,也不是真的人,它的木偶身體一點都不害怕這種毒。
小火扇了扇翅膀,大火灼燒。
明明是一隻極其可怕的進化箱型水母,它的毒足以毒死一城的人,偏偏碰上了紀嘉這個剋星,木偶完全不怕它的攻擊,妥妥地剋制它,如果換成任何一個強大的異能者,碰上箱型水母估計都夠吃一壺的,金系異能者也不能保證自己在這種情況下不被毒液侵蝕。
木偶沒有生命,哪怕它的身體裡已經全部是毒素,只要控制人紀嘉不死,它就不會死。
水退去了,所有的人形容狼狽,箱型水母被長蛇死死纏住之後,小火將它燒成了水母幹,可憐小黃的一頭“秀髮”,全部變禿了。
但那位最先被水母攻擊的異能者卻仍然沒能活下來,他的心臟早已經停止了跳動。
出發時二十人,現在只剩下十八。
從遭遇箱型水母到它的死亡,前後不超過五分鐘,對於在場所有的異能者而已,卻如此漫長。
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那隻進化蜘蛛和人面蛛已經佈下了厚厚的蛛網,密密麻麻地顯然想要困死他們。
“祁容翠,你和那個會吐火的木偶趕緊處理這些蛛絲!”蔚寧厲聲說。
祁容翠雖然半點都不想聽蔚寧指揮,“還用你說!”大團一團的火焰朝蛛絲噴去,可惜剛剛浸了水的蛛絲粘滑溼潤,一時很難燒得著。
他們並沒有脫離危險,蛇女甩了甩尾巴,陰陰地說:“……怎麼可以讓你那麼容易就死了呢!”也許是因為一半都變成了蛇,她的聲音雖然清脆好聽,卻帶著蛇類那種叫人發毛的嘶嘶聲。
她和那個人面蜘蛛已經變成了這樣的怪物,但是畢竟擁有的還是人類的大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