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的時候,面容極為悽慘,我當即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從夢中驚醒,大口的喘著粗氣。
擦了額頭的一把冷汗,心裡空落落的。
腦海中一直迴盪著:馬面,你要是今晚上不喝我腦門的血,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坊間都傳說,親人在離開自己幾天之後,都會託夢給他最親的那個人,師父這會不會託夢給我了,我如此想道。
但是內心卻愈發的不安。
此時時間已經到了凌晨了,外面一片漆黑,呼嘯著陰冷的寒風,師父墓前的香紙菸灰已經被吹散的無影無蹤了。
蠟燭也燃燒殆盡了,我站在師父墓前,感覺渾身發冷,腦門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子,我面目嚴肅的對師父道:“師父,你在天之靈,要是真的允許我喝你腦門的那滴黑血,你就給我一點回應。”
我話落後,本來還平靜的陰風,突然就變的狂風大作起來,我面色一變,身形有些不穩,我大喊起來道:“師父,是你嗎?”
“是你在回應我嗎?”
忍不住我又帶著哭腔喊道。這陣狂烈的陰風猛烈的吹過,時間很短,就像師父回答了我一句話一般。
我再次問道:“師父,是你嗎?”可是四周靜然無聲,再無回應。
我愣愣的站了會,便不再猶豫了,走進屋裡,拿出一把鏟子,在凌晨一兩點,我開始挖師父的墳墓。
我一鏟子一鏟子把自己填埋的土再給丟擲來,我累的滿頭大汗,我像是在發洩自己,直到見到了師父屍體後,我才停止動作。
師父的屍體已經呈現了烏青色,面板顯的有些乾癟,他面目緊閉,臉上還保持著當日的那一絲詭譎的笑容。
我看著師父這一絲鬼魅的笑容,手僵持了會。
我在心裡對自己道:馬面是師父讓你這麼做的,你不用怕,你這是在完成師父的遺願。
我一腳跨進墓坑裡,可是腳剛落地,我又拔了出來,對著師父的屍體行了三拜九叩大禮,然後用刀子小心翼翼的割裂師父腦門,很快一滴濃郁的黑血冒了出來,這滴黑血不同於別的屍體冒出來的黑血,它似乎有了生命力,在師父腦門上蠕動著,我怔住了會,終於不再猶豫,我把師父的那滴血給喝下了。
一秒鐘過後,我的五臟六腑像是被人點了一把火一般,燒的我忍不住痛苦的叫出聲來了,上了坑之後,在地上打滾。
從來沒有哪具屍體上的鮮血對我造成如此大的反應,即使是當初那具惡屍也沒有。
我躺在地上,痛苦的大叫著,差不多掙扎了一刻鐘,我的痛苦才緩緩地減輕了,我渾身已經溼透了,像是洗了一個澡一般。
我呼吸急促,瞳孔翻白,即使我現在腦門吹過一陣陣涼風,但是我卻絲毫的感受不到。
我突然深吸了一口氣,迷糊中我能感受到一絲黑氣朝我湧來,不過將要到我身邊的時候,卻又瞬間消散了。
我全身都像是失去力氣了,躺在地上不願起來。
逐漸地我才感受地面帶給我的溼冷,我起身,重新把師父屍體給掩埋上,在掩埋的過程,我發現師父的腦門上有道黑氣也徹底散去了。
填埋好師父的屍體,叩拜過後,我回到屋裡,又洗了個澡,這時候我發現手腕處的那一絲黑氣已經不見了。
師父是的沒錯,他腦門上黑血可以幫我續命。
也就是在這時候,我才徹底接受我是個“陰人”的身份。
躺在床上我試圖入眠,可是後半夜我再也沒有睡著,天剛亮,我打掃了一遍屋子,把所有清理收拾一遍,因為我今天要下山了。
十歲那年師父給我取了道名叫馬面,我知道馬面代表什麼著含義,死人後不都是被牛頭馬面給勾走魂魄的嗎?但是我從來沒想師父抗議過,因為我知道自己生來不詳。
如今五年已過,師父已不再,而我將沿著五年前上山的路再次下山,走入當初讓我心慌的世界。
不過如今我卻是個陰人,我下山來為人續命,也是來向人借命的。
多年不下山,如今要下山,心裡還是有些忐忑的,收拾房間的時候,我找到了師父剩餘的一些錢財,我一股腦的全部帶在身上。
下山之時,我身上帶的東西有:一本舊書,一張符咒,一張紙條,一塊玉佩。東西很少,因為我知道自己還會再回來的。
我在心裡打定主意下山幫師傅為那個人續完命,然後把那具惡屍給追回來,我就返回山上,這是我最初的想法,可是等我下山之後,發現事情永遠不會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