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的只是一把尺子,你一樣會想象成要命的匕首。如果我再給予暗示,肯定你腦海裡所猜想的傷害過程,那麼你一定不會懷疑我根本沒有割斷你的脖子,那些鮮血也不過是沒有危害的熱水,甚至以為自己真的死去。如何?現在你該明白不要隨便相信感覺這種東西吧?”曹毅非常紳士地向她解釋這場心理測試的本質,包小娜卻是咬牙切齒的一巴掌扇了過去,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憤怒,當然她的心也沒有像此刻這般被人戳得遍體鱗傷。她看著曹毅,很想將他罵個狗血淋頭,可是悲憤的句子始終堵在她喉管裡,只能裹著溼答答的衣服離開了他的家。
夜裡的風很冷,傷透心的包小娜倒是渾然不覺。她腦海裡總在將之前發生的林林總總一一倒帶:有甜蜜,有忐忑,有糾纏,也有無法原諒的罪過。曹毅的笑聲不斷在她耳邊迴旋,拼命去捂住耳朵,腦海裡又冒出他的臉,依舊是那樣笑容燦爛。陡然間包小娜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響,好像是易拉罐被踩扁的聲音。可巷子裡並沒有其他人,也因為它的出現,曹毅的笑聲徹底消失了。
隱約地,她好像聽到因為激動而極力吞嚥的喉音——似乎就在她身後,不近不遠,偷偷窺探著。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同學們啊~~~~~我的筆記本前天拿去崗頂電腦城去修理了,人家酷酷地說:主機板壞了,最少400塊,要15個工作日再通知你。好了,現在開始我晚上基本是不出來了,白天偶爾才能用辦公室的電腦露露臉。週末我回自己家才有機會用電腦,所以更新速度可想而知了。不過有機會我就會爬上來寫的,當然我也想過用紙寫,可是一下筆錯別字就一大堆,經常還為一個字怎麼寫而頭疼,壓根就沒法繼續啊!電腦後遺症,電腦後遺症啊!好了,我要睡覺了,大夥可要想我啊!
☆、第十九章 與惡靈同行(上)
包小娜不敢回頭,唯有加快步子。磕碰到地表的鞋跟不合時宜地‘蹬蹬’響著,清脆的聲音此時聽來一點也不讓人感到愉悅。她疑神疑鬼地左顧右盼,緊緊環抱住雙臂。頭頂一束橘黃的光投射下來,斜照的路燈像漆黑中的一團火,那些細顆粒一般的塵埃在其中倉促運轉,還有幾個蛾子參合著游來游去,最後被滾燙的燈膽燒焦成一絲不易被發覺的青煙。包小娜分明聞到焦臭味,她開始覺得自己實在過於敏感。但腳下這條小路好像怎麼也走不完,仍在沒完沒了伸展著。
又與繁華市區並存的城中村,與其說是鄉土最後的陣地,不如說是流民與亡命徒共存的喘息地。治安差早已聞名,如今正在興建的樓房之間,將留給路人的過道縮得越見可憐。包小娜想要順利透過,必須穿過前方搭建的竹架子。路面因為施工的緣故,長期都處於泥濘狀態,懸掛在架子上提醒路人的十五瓦燈泡,宛如蒼穹天際一顆不顯眼的星星,能看見它,卻模糊得壓根引不起注意。這樣的環境下還隻身一人,誰都會讓各式各樣的‘鬼怪’堂而皇之地住進心裡。
包小娜顫慄般深呼吸,像個鬼鬼祟祟地偷竊者。她小心穿越竹棚,一路身體都在和竹架子互相廝磨。有幾次她的頭髮會□燥的竹節拽住,滑膩膩又生硬的感覺讓她無法回身,慌亂地把頭髮扯回來,一陣火燎的痛楚在頭皮上發作,又快速把訊號傳遞給每個神經末梢,使得她內外都在飽受恐懼的夾擊。
包小娜輕輕哼歌,想以此給自己壯膽,一句終了馬上又有一句接上,卻不是她的聲音。包小娜勸服自己要鎮靜,也許這不過是個錯覺。於是她一邊哼一邊拍掌,三個節拍一過,寂靜的黑夜立刻給予了回應,也是整整三下。霎時間包小娜腿下的泥濘彷彿成了宇宙中的黑洞,將她牢牢吸住。她猛地吸住一口氣,眼珠在有限的光線中四處搜尋,可週圍的竹竿看起來都像是一個個可疑的影子。
包小娜面向後方,戰戰兢兢地重新打出節拍,然後屏氣凝神地聽著幽深暗處會傳出怎樣的聲響。這次,夜卻是靜謐得可怕。她不放心地再次拍掌,依舊一片沉默。看來真的沒有誰在那裡。一股死裡逃生的快感讓包小娜重重鬆了一口氣,可剛回過身要離開,腦後的頭髮突然又被竹節拽住。她慌忙探向腦後去扯頭髮,摸到的卻是一隻冰涼的手。包小娜大叫一聲,人像炮彈一般衝了出去,直到跑到巷口才敢回頭看。除了竹架子,那裡什麼也沒有,無非有個水泥袋掛在架子上擺來擺去,看樣子正是她摸到手的位置。想必真是疑心生暗鬼,才錯將水泥袋當成了跟蹤狂。
包小娜拍了拍胸口,靠在牆邊狠狠喘氣,一摸心臟還在劇烈地跳動。不遠處有一家露天的大排檔還在營業,雖然只有兩三個人,總算讓她生出不少的底氣。包小娜咬咬唇,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