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而她這個年齡的女性,又很容易對異性產生憧憬。因此,這個讓她不遠萬里從加拿大飛來香港的網友,極有可能是男性,而且年齡應該不會跟她有太大差距。至少不太會是個中年大叔,或者是個糟老頭。
可是,如果她是來見一個年輕帥哥,為何又會跟李梅扯上關係呢?
溪望越想越不明白,正為此犯愁之際,思緒被門外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他開啟房門,發現站在門外的竟然是韓暖,便問對方有何貴幹?
“我剛才又碰見那個年輕人了,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韓暖給他遞上一張便條。
“是送你免費券那個年輕人嗎?他還在酒店裡?”溪望追問道。
“他早就走了。”韓暖答道,“我是在大堂碰見他的,他叫我把便條交給你,還塞了一百塊小費給我,然後就走了。我看著他走出酒店門口。”
溪望雙眼閃現一絲懷疑的目光,向對方問道:“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跑到大堂閒逛?而且還這麼巧碰見那個年青人?”
“業務所需嘛。”韓暖從腰包掏出一疊酒店簡介,“作為一名專業的計程車司機,我有義務向乘客推介適合的酒店。所以我就跟服務檯要了一疊簡介,沒想到恰巧就碰見那個年輕人。”
雖然覺得對方的解釋有點牽強,但繼續追問下去似乎也並沒多大意義。因此,謝過韓暖後,溪望便將房門關上,逐一檢視便條的內容。便條上的字不多,只寫著“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署名則是意料之中的“神偷凌風”。
這張便條的意思,大致是說溪望今天沒被毒殺,無非是運氣好。但是人不可能一輩子走運,總有一天會倒黴。這既可視作善意的提醒,也能說是惡意的恐嚇。
“他到底是敵人,還是朋友?”溪望一時間難以猜度對方的立場。
雖然不能確定對方的意向,但有一點溪望可以肯定,那就是凌風就藏身在酒店之內。他之所以有這個推斷,是因為手中的便條是用酒店房間裡的便條紙寫成,不入住酒店要獲取這種便條紙並不容易。
凌風作為“陵光”成員之一,顯然不會如此大意,忽略這個重要的細節,從而暴露自己的行蹤。他或許是故意提醒溪望,自己就在酒店之內,溪望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中。
這在某程度上,亦算是一種威脅。
然而,溪望對此卻毫不在意,畢竟是凌風主動邀約他過來。若對方不在這裡,他會更糾結。此刻,他更在意的是韓暖。
凌風兩次都讓韓暖送信,若說只是巧合,實在難以令人信服。而且韓暖舉動怪異,也難免讓人生疑,懷疑他跟凌風的關係,甚至有可能是凌風本人,至少他的年紀與凌風相近。至於他口中的年輕人又是怎麼回事呢?
若非見華曾與蕭鐵炫有過一面之緣,溪望肯定會認為這個“年青人”只是韓暖隨口虛構出的人物。
單是李梅跟露妍就已經夠讓溪望頭痛,再加上凌風更令他一個頭三個大。這家酒店到底有何獨特之處,能讓他們蜂擁而至?
就在他反覆思量,希望能找到當中的因由時,敲門聲再度響起。他將房門開啟,發現倩琪站在門外,朝他溫柔笑道:“我一個人待在房間裡很無聊呢,能進去跟你聊聊天嗎?”她的衣著跟白天時不同,而且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顯然是剛洗過澡。
溪望正在琢磨案情,根本沒有聊天的興致,而且還剛跟安琪吵了一架,自然就不會再惹她誤會。畢竟安琪的態度已經表明,介意溪望跟倩琪的關係過於親密。若兩人在這個敏感時刻仍不避忌,恐怕她這次就不只踹溪望一腳那麼簡單。
故此,溪望便以疲倦為由婉拒。
“累了就早點休息吧!”倩琪一臉失望,但仍強顏歡笑,“我先回房間,不打擾你了。”說罷便轉身準備離開。
溪望本想送她到電梯間,但剛踏出房門便發現躲藏於走廊拐彎處的白色身影。他雙眼閃現兇光,朝對方冷笑道:“你怎麼像冤鬼似的,老是陰魂不散。”
易露妍朝他們走過來,露齒而笑:“這裡是公共地方,我不能在這裡散步嗎?”
“這間酒店有15層,外面還有個大得能讓你裸跑也不會被人看見的花園。可你哪裡都不去,卻跑到我這裡來,這未免太巧了吧?”
她走到溪望身前,突然露出憂傷的神色,哀怨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走到這裡,或許是想你吧!”
“我也很想你,但我只想著怎樣才能把你送進監獄。”溪望厭惡道,“免得你老像只蒼蠅似的,在我身邊飛來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