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理性,甚至不惜以身試法。”溪望感慨道,“墨婷要夜七證明自己比戴炯厲害,若他能成功為墨婷騙取保險金,那麼他確實比對方厲害。至少,他比對方更心狠手辣。”
“如果你是夜七,你會為我殺人嗎?”安琪問道。
“解決問題有很多種方式,殺人通常不是最好的選擇。”溪望將最後一隻蝦餃送進對方嘴裡,莞爾笑道,“我們該走了,不然就趕不上末班車了。”說罷便轉身走向門外。
“你還沒回答我……”安琪嘴裡含著食物,沒能把對方叫住,只好快步追上去。
翌日,安琪整個早上都在猶豫要不要通緝夜七。雖然他突然躲起來,顯然是做賊心虛,但溪望的推理卻欠缺實質證據的支援。總不能在毫無實質證據的前提下,單憑“懷疑”二字就向上頭申請通緝令吧!蔡Sir要是批准,肯定是吃錯藥。
“美雪,你說我該怎麼辦?”安琪將情況告知美雪,並向其求助。
美雪正在寫報告,看都沒看她一眼便不耐煩地答道:“問你男朋友去!”
“提起他我就生氣了。”安琪一腳將身前的電腦椅踹開,罵道,“這個死僆仔說來香港這麼久,也沒時間帶他妹去市區逛街,今天一大早就讓我哥帶他們去旺角,竟然叫我找到夜七後再給他打電話,真是氣死我了。”
“或許,我能為你提供一個打電話給他的機會。”羅傑不知從哪裡冒出來。
“我發覺你很喜歡偷聽我們說話。”安琪瞪了他一眼。
羅傑無奈道:“安琪姐,我有必要澄清一下,不是我故意偷聽,而是你說話的聲音太大了。”
安琪板著臉說:“你剛才說什麼來著?”
羅傑答道:“剛收到訊息,深水埗有市民報稱,目睹一名男子受襲擊後倒臥在後巷。夥計到場後證實該名男子已經死亡,並從他身上找到身份證,得知他的名字叫彭夜七,我想應該就是你要找的人。”
正跟見華及榴蓮逛街的溪望,在接到安琪的電話後,立刻撇下兩人,前往事發地點跟對方會合。
發現屍體的地點位於深水埗,屬於西九龍總區的管轄範圍,故此該案由西九龍重案組接手調查。溪望趕到時,夜七的屍體已被運走,但鑑證科的人員仍在現場取證。
安琪已向在場的同僚瞭解情況,得知經法醫初步檢驗,發現夜七頭部有多處受鈍器襲擊的痕跡,致死原因是後腦受鈍器重擊,以致頭骨碎裂。現場有一把沾有血跡的錘子,死者亦有被搜掠的痕跡,身上無任何財物,故暫列為劫殺案處理。
“誰會帶個錘子上街搶劫呀?”溪望無力道。
一名油頭粉面的便衣警察走過來,輕蔑地瞥了他一眼,遂向安琪問道:“他是誰呀?”
安琪給兩人互作介紹:“他是來港交流的內地刑偵專家相溪望;他是接手調查該案的西九龍重案組督察凱文。”
“噢,原來是內地專……家!失敬,失敬。”凱文以一口極不標準的普通話問候溪望,顯然是蔑視對方。
溪望亦不甘示弱,回敬道:“俗話說得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香港人講普通話。你還是說粵語吧,我會聽,也會說。”
凱文被奚落一番後,臉黑黑地說:“你在內地辦案應該經常碰到拿錘子搶劫的案件吧,說不定兇徒就是個自由行的內地。”
“你跟匪徒槍戰後,會把佩槍丟在現場嗎?”溪望嘲笑道,“如果是慣犯,哪會將作案工具丟棄在現場?”
凱文一時語塞,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反駁:“或許兇徒是個新手。”
溪望想也沒想便給予駁斥:“如果是新手,那就不會是內地人。因為來港作案有一定成本,而且風險比在內地作案高。”
凱文的臉色越見難看,但突然又露出高傲的笑容,冷笑道:“說不定兇徒是個身患重疾的內地人,特意來港犯事,想在監獄裡治病,之前也發生過不少類似的案件。這也難怪,誰讓你們內地的醫療制度那麼差。”
“白痴。”溪望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在他氣得眼冒火星,快要爆發之際,駁斥道,“單純為了進監獄治病,一條搶劫罪就已足夠。除非兇手患的是神經病,否則絕不會殺人。而且,如果兇手的目的是坐牢,應該留在現場等你請他喝咖啡,而不是丟棄兇器逃走。”
凱文一時間想不到該如何反駁,便惱羞成怒地叫道:“這宗案件我們西九重案組會仔細調查,不用你們多管閒事。”
“我受香港警務處邀請來港參加交流計劃,原則上能參與全港範圍內所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