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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老葛搖頭:“蔣氏估計逃走了,剛才我用棺材陣引魂,雖然引的是蔣富貴身上多出來的魂,但蔣氏昨天在小城的房間裡遁牆消失了,今天蔣氏的屍體綁住,引魂的過程中沒有任何反應,足以說明,那天是逃走了。”

我恍然,安心的去休息,第二天早晨坐在飯桌上吃早餐,小城不時的打量我,可能是同病相憐的原因,他對我笑了笑,我永遠都無法忘記這個笑容,笑中帶著警惕,不過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我愕然,自己何嘗不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

想著自嘲的笑了笑,比老葛還多吃了兩口飯。

不一會兒,蔣富貴邁著急促的步伐走近飯桌,手上拿著一個字條:“葛大師,找到了,地址在字條上。”

老葛拿過來皺了皺眉毛:“張偉。”

“是啊,很普通的一個小夥子,但是聰明,給我開車也機靈,他辭職的時候我還挽留過,可是說母親病重,不能不回去。”蔣富貴又遞上來兩張機票,“機票我給您訂好了,可以改簽,您看這個時間合適嗎?”

老葛點頭,沒有耽擱立刻去收拾行李,蔣富貴則是讓司機將我們送到了機場,老葛寄存了行李和裝著娃娃大哥的箱子,到了石家莊的正定機場才中午一點,領行李的時候行李箱還在,可是裝娃娃大哥的箱子卻不翼而飛。

老葛著了急:“我們的箱子為什麼會丟了?”

機場的工作人員有些尷尬:“可能是沒有裝過來,運輸途中落下了,請您耐心等候,我們正在和您起飛的機場方面聯絡。”

老葛坐在候機室裡運氣,將手上的行李箱一摔:“真是事事都不順心!”

工作人員也著了急,左右催促那邊竟然說已經放上了飛機,正定機場自然不肯承認自己的失誤,結果對方機場發了監控影片證明是兩個箱子一起放上去託運的,可是這邊解除安裝箱子的監控只拿下來行李箱,木頭箱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工作人員前去檢查,可是託運的飛機倉裡空空如也,最後只能說索賠。

老葛氣的胸脯一起一伏的:“我要你們索賠有什麼用,那可是關乎人的性命的東西,行了,你們如果找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不然就等著機場遭受榮譽重創吧。”

說完拉起我就走,身後工作人員挽留,老葛也不理,出了機場才長舒一口氣:“事已至此,先去找張偉吧。”

我點頭,可心裡卻想,一個箱子怎麼可能憑空消失?按照剛才聽到的意思是,雙方機場人員都推脫責任,一方說已經託運出去了,一邊說沒有接收到,兩邊都有監控為證,如今的漏洞就是飛機裡面,問題出現在了裡面,到底是誰拿了箱子?憑空消失?不太可能。

老葛在問路,地址寫的是衡水景縣,打聽到的時候老葛嘬了牙花,說衡水景縣在石家莊的東偏南的方向上,路程也有一段,還得將近三個小時,即使想馬上見到張偉也是急不得的事情,二人打了出租,下了車拿著地址一問,還真的找到了。

張偉住的村子叫張家村,這村子裡大多數都是姓張的,進村一打聽,村裡人熱情的給引到了張偉家,是瓦房,我進村一路看來,覺得張偉家的房子最好,老葛和引路的人道了謝,站在門前拍門:“有人在家嗎?”

“誰啊!”一個女人開了門,好奇的看著我們,白白淨淨的一米六左右,“你們是?”

“我們找張偉。”老葛客氣揚著手裡的地址,“按照地址找來的,他在家嗎?”

女人看到地址笑了:“先進來吧,偉子上班去了。”

我們聞聲進了屋子,女人給我倒了水,問老葛和張偉是怎麼認識的,老葛說是透過朋友認識的,女人很熱情,給我洗了果子吃:“小娃娃長的真水靈,吃吧,大嬸自己種的,甜著呢,葛大叔,我叫張文秀,您比張偉年長,您叫我小張或者文秀都好。”

老葛也笑了笑,說不讓她忙活了,等著張偉就可以,張大嬸說她現在沒事做,於是就陪著我們並且介紹景縣有哪裡好玩的可以去看看,說著說著外面突然黑了天,不一會竟然打起了雷,等到六點多張偉回來的時候已經成了落湯雞。

“秀啊,給我拿身乾淨衣服。”張偉身量不高,卻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說著就往屋裡走,水往地上滴,張嬸子立馬起來去給張偉拿衣服,張偉看著我們愣住,“你們是誰?”

老葛直奔主題:“你四年前在你前上司蔣富貴妹妹蔣梅結婚的時候開了頭車,在車上你送了她一個泥塑的娃娃大哥和一個南方才興起的文玩小棺材手把件兒,我沒說錯吧?”

張偉臉上本來就被雨水淋得有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