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二丫轉身對佘天庭示意著離去,在經過孫遺風面前時怒斥道,“你作惡多端,殺了我爹和爺爺不說,還害死了有良哥,我不親手宰了你就是因為你是孫家的長輩,好自為之去吧。”然後徑自下山而去,佘天庭低著腦袋默不作聲的跟在後面,瞧都沒瞧孫遺風一眼。
寥陽殿內的有良急了,“騰”的站起身來就要追出去。
正當他張開嘴巴準備喊叫時,被薛道禪一指點中腰間穴道,身子定在了那裡,喉嚨咕嚕兩下卻發不出聲來,急得臉紅脖子上青筋直暴。媚娘嚇得身子發抖,眼睛望著薛道禪不敢動彈。
有良耳邊依稀聽到薛道禪冷冰冰的話語:“你的女朋友是一隻魘。”
望著二丫旁若無人的離開,關教授和柳十三都大惑不解,邢書記拽著可兒也是納悶至極,這二丫是怎麼啦?如同中了邪一般。
只有杜大姐呆愣的站在那兒,許久都沒有說話。
“唉,想不到又有新的魘重現塵世……”杜大姐茫然的眺望著夜空,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心頭。
關教授和柳十三聞言大吃一驚,兩人面面相覷,問杜大姐道:“老闆,你說二丫是‘魘’?”
“不錯,”杜大姐點點頭,沉吟道,“這女孩身上現出七色光暈,你倆道行不夠看不見,她現在還剛剛出道,日後光暈會逐漸消褪,到時候就與尋常人一樣了。”
“相公,‘魘’是什麼?”可兒悄聲問道。
“什麼‘魘’?都是民間的封建思想餘毒,在當今的科學社會里,只有‘夢魘’是為醫學界證實了的。”邢書記嗤之以鼻。
“相公,‘夢魘’武功很厲害麼?”
“這要看病情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有的人很輕,有的人則較重。”邢書記耐心的解釋給她聽。
“‘夢魘’是病呀?”可兒聽罷瞠目結舌。
“當然是病嘍,就是做噩夢,一會兒半會兒醒不過來。”
可兒“噗哧”一聲樂了:“相公,你可真趣致。”
這時候,杜大姐突然高聲說道:“寥陽殿裡的朋友,戲瞧夠可以出來了。”
薛道禪笑呵呵的從大殿內走出,月光下依舊是中山裝筆挺,一塵不染,派頭十足。
杜大姐端詳著他,鼻子哼了聲,說道:“你是和老白他們一夥兒的麼?請教尊姓大名?”
薛道禪拱拱手,言語不卑不亢:“在下衡山薛道禪,與方才的蛇妖及小女孩兒素不相識,只是白天在城中游覽未能盡興,於是夜宿寥陽殿而已。未曾想撞上一出大戲,呵呵,算是眼福不淺啊。”
“這麼說,你只是一名看客,不想參與到其中了?”
“此事與薛某無關。”
杜大姐點點頭,轉身走到手腳被縛的孫遺風面前,說道:“孫遺風,你已經被老白拋棄了,若是想活命的話,就老老實實的回老孃的話,不然的話……”
“我說,我說,只要知道的都告訴你。”孫遺風連連點頭,他知道大勢已去小命難保。
“說吧,二丫究竟是何來歷?”杜大姐臉若冰霜,負手而立。
“她是河南駐馬店人士……”孫遺風開始招認。
“胡說,”柳十三詫異的打斷他的話,“二丫不是藥王孫思邈的後人麼?又是你的侄女兒,怎麼會是河南人?”
孫遺風趕緊解釋說:“原先我也不知道,是這次老白告訴才明白的。”
“讓他說下去,別插嘴。”杜大姐皺了皺眉頭。
接下來,孫遺風講述了發生在十四年前的往事……
一九七五年八月,河南駐馬店連降三天暴雨,板橋水庫潰壩,接連六十多個水庫相繼垮塌,洪水一夜之間便溺死周邊數縣24萬人和百萬頭牲畜,一眼望去到處都是屍體。烈日炎炎,黑壓壓的蒼蠅鋪天蓋地,空氣中充滿了腐屍的惡臭,一個五十多歲的學者在廢墟和屍體中尋覓著什麼,最後終於聽見了垮塌的屋子下傳來了微弱的嬰兒啼哭聲。
學者面露喜色,急忙推開壓在上面的殘垣斷壁,發現了一具大肚子農婦的屍體,那哭聲正是從女屍高高隆起的肚子裡面傳出來的。他急忙掏出水果刀,輕輕的劃破已有些腫脹腐敗的肚皮,從腹腔中拽出子宮,然後割開內膜放出羊水,從中輕輕捧出一個足月即將出生的女嬰。他在切斷臍帶時保留了一截連在嬰兒的身上,創口塗上消毒粉包紮好,然後將其裹在懷裡匆匆離去。這個孩子就是二丫,而那個學者不是別人,正是佘天庭。
孫遺風講到這裡,眾人都愕然了,四周鴉雀無聲,一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