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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不是用了辰砂和草藥,屍體不可能保持這麼多天不壞。此刻,羅老爹小心翼翼解開縛在死者身上的五色布條,撤去所有的辰砂和符籙,柱子則拿毛巾蘸著清水開始輕輕的擦拭著她的身體。

柱子背對著羅老爹,望著吳鳳嬌冰冷的軀體,剛剛發育成熟的雙*乳還殘留著屈辱的齒痕,淚水悄然地滴在了她的胸前……

但凡人剛死的時候,三魂七魄還處於懵懂的狀態,此刻老司會迅速將辰砂抹在屍體的腦門、背膛、心窩以及兩手板心和腳底,同時用符籙壓住並纏以青紅黑白黃五行布條,留住死者的七魄。之後用辰砂塞住口鼻和耳朵,再以辰州符堵緊,因為這幾處是死者三魂出入之所。

柱子默默的清洗乾淨屍體,然後輕輕的替她更衣,換上了那套蔥白色的新衣服,怔怔的望著吳鳳嬌清秀純真的臉發呆。

“柱子,更衣完了沒有,開始化妝了。”羅老爹催促道。

羅老爹上前為屍體塗上了一層淡淡的胭脂黛粉,然後和柱子一道將其小心翼翼的抬放進了棺材中,此刻的吳鳳嬌面色安詳,就像是睡熟了一般。

羅老爹開啟大門,親屬們湧進屋裡,有人架起床上的吳鳳嬌母親見孩子最後一面,此刻男人們暗自感傷,女人們則嚎啕慟哭,場面催人淚下。

“大家請節哀,”羅老爹開始安慰眾人,“這樣會令死者不安的,好在她生前積有功德,得以平安的回到家鄉,如今剛剛經過了長途跋涉,她也需要安息了。”這是每次趕腳斂屍入棺後都要重複說的話。

當合上棺材蓋板後,走腳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吳家的經濟條件不太好,家裡只有這麼一個獨生女,得到女兒自殺的噩耗之後,母親隨即中風偏癱,焦慮的父親一個不慎從山崖下墜落摔斷了腿,真的是“禍不單行”。

羅老爹看著吳家的慘狀,實在於心不忍開口結帳。

“爹,咱別要趕腳費了。”柱子說。

羅老爹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收拾好東西默默的走出了吳家院子,有良瞥見柱子戀戀不捨的一步三回頭,神色傷感之極。

趕腳村在武陵山脈的深處,那裡山高林密人煙稀少,羅老爹一行翻山越嶺,直到日暮時分才趕到了村裡。

小村不大,只有十餘戶人家,男人們都從事趕腳行當,女人則在家忙乎著一兩塊貧瘠的山地,每年種的苞谷還不夠自家吃,需要男人們走腳回來帶些米麵補貼才行,遇到年景不好的時候,時常會揭不開鍋。

以往趕腳生意多的時候還好,如今“喜神”都乘坐汽車返鄉了,唯有最偏僻的角落還有點活幹,但是僧多粥少,所以村裡的青壯年都南下廣東去廠裡打工,每月還能寄回家中一兩百塊,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山裡人好客,羅老爹的婆娘見到丈夫和兒子歸家,又帶來了外鄉的客人,自是摘下家中最後的兩條臘肉為他們煮飯燒菜,至於丈夫是否掙錢回家則從來不問,那是男人們的事情。

柱子娘見到肥胖的媚娘嚇了一跳,村裡的土貓都是瘦骨嶙峋,從來沒見過這麼大隻的。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燻臘肉的那種特殊香氣令人食慾大開,媚娘瞥了一眼,思忖著那盤肉還不夠人吃的呢,肯定沒牠的份,於是失望的走出院子四處溜達。

牠的出現迅即引起了村裡貓狗的圍觀,但都離得遠遠的不太敢靠前,就像改革初期剛見到外國人似的。

羅家屋內,羅老爹邊喝著土燒告訴婆娘,他考慮再三,最終同意兒子去廣東打工。這事兒柱子提了不止一回,父親始終沒吐口,因為走腳必須要兩個人,一前一後把屍體夾在中間行路,否則難以攀山越嶺,尤其是遇到野獸或是惡狗時,一個人則根本對付不了,萬一損毀了屍首可賠不起。

“那以後就不走腳了?”婆娘問。

“嗯,反正也接不到生意,還是在家裡待著吧。”

“這些事兒,你們男人拿主意。”柱子娘說。

羅老爹轉過頭來問有良:“你的女朋友是被拐賣到沅陵來的嗎?”

“嗯,就算是吧。”有良心想其實也差不多。

“沅陵山區裡面很窮,許多男人三四十歲還在打光棍,經常聽說有去外地買媳婦回來的,明天讓柱子帶你去鄉里派出所打聽一下,看看哪個村有新買的外鄉女人,不依靠政府自己是找不到的,即便知道在哪兒,沒有公安出面也解救不出來。”

有良點點頭,羅老爹說的不錯,武陵山區這麼大,自己等於是在大海里撈針,只有依靠政府才能儘快的找到線索。可是二丫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