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屠局長趕緊說。
“嗯,先跟你通個氣兒,縣委組織部已經研究決定,任命森林公安派出所的楊衛東所長為公安局副局長,你可要全力支援他的工作哦。”劉書記話鋒一轉說道。
“劉書記,我一直都覺得楊衛東這個同志的能力很強,他能進入局領導班子,相信一定會給公安工作帶來新的起色。”屠局長彷彿對此充滿著信心,哼,這個小白臉兔二爺,想想都他媽的噁心。
沅陵縣公安局會議室,虛風道長危襟正坐在會議桌的一端,兩側是省廳來的同志以及屠局長、閻隊長等人,大家首先聽取了閻隊長關於“死屍客棧”殺人縱火一案的情況介紹。
“綜上所述,我們分析與死者羅洪毛同乘一船的東北老客耶老和釋了去具備了殺人動機和作案時間,極有可能是他倆見財起意而搶劫殺人焚屍。”閻隊長最後說道。
“可是‘死屍客棧’中的殷掌櫃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一點實在說不通啊。”省廳刑偵處的人提出了疑問。
“是的,此人現在下落不明,”閻隊長解釋說,“但據我們瞭解,殷掌櫃是死者的師父,兩人情同父子,關係一直十分的融洽,他絕不會為了兩百萬元錢而殺害自己的徒弟。至於殷掌櫃人在何處,極有可能也同樣遭到了東北老客的毒手。”
“現場不是隻發現了一具屍體麼?”
“沒錯,我們只找到了羅洪毛燒焦的屍首,殷掌櫃很有可能被挾持到了別處後而遇害,目前沅陵警方仍在不懈的努力追尋之中。”
“對人犯釋了去的審訊有進展麼?”省廳的人繼續問道。
“昨天清晨抓獲的人犯,回到縣局馬上進行了突審,但後來因故而中斷。”閻隊長說。
“為什麼?”
“人犯給他的老闆打了個電話,對方自稱‘費叔’,口氣非常強硬,要我們立即放人。”
“這個‘費叔’是什麼人?”
“據人犯交待,他是個養豬場的老闆。”
會議室裡發出一陣不屑的笑聲,有人調侃道:“這人的腦袋一定有毛病。”
“我們也是這樣想的,但他說若是不放人的話就……”
“就怎樣?”
“讓我們等待公安部的通知……”閻隊長遲疑著說。
此刻,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瞥向了虛風道長。
虛風面前的桌子上撂著有良的身份證、注射器、青瓷花瓶以及那幅《敦煌夜魘圖》,他沉思著捲起畫軸系好,然後抬起頭平靜的望著大家,口中緩緩說道:“昨晚接到刑偵局張局長指示,要我立即趕來沅陵縣局,若是無足夠的證據認定釋了去就是殺人兇手,就必須馬上予以釋放。”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人們面面相覷。
“徐風同志,”省廳的人打破了尷尬,試探著問,“部裡是否受到了來自某方面的壓力?”
虛風微微一笑:“這種情況大家都應該遇到過的。”
“這位‘費叔’能量蠻大的嘛。”那人嘖嘖道。
“此人背景極深,部裡也很無奈,希望大家給予理解。”虛風的話點到為止,並不出格。
屠局長經反覆斟酌之後,才拐彎抹角的發言說道:“昨天在電話裡,我沒能忍住同費叔爭吵了幾句,結果給部領導帶來了麻煩,實在是不好意思。作為沅陵縣局的局長,我為自己工作上的疏忽和莽撞深表歉意,今後必定以此為教訓,將工作做細做紮實,絕不辜負上級領導和縣委縣政府的信任。”
虛風淡淡一笑:“這也不能怪基層辛苦工作的幹警,本人曾與這位‘費叔’有過接觸,此人背後的能量極大,以往也摻和過部裡的一些重大案件,沒辦法,現時國情如此嘛。”
大家竊竊私語起來,每個人對此類事情都頗有體會或是切膚之痛,深感國家法治的重要性。
“同志們,目前看來警方並無確切的證據表明嫌犯釋了去就是此案的真兇,對此大家還有異議麼?”虛風目光望著眾人。
警員們交頭接耳議論後,都表示釋了去作案的證據不足。
省廳刑偵處的意見是應該把偵查方向放在失蹤的客棧老闆殷掌櫃身上,只要能找到此人,無論其生死,此案都會真相大白。
最後,虛風表明公安部的意見,立即釋放嫌疑犯並由其親自帶回京城,沅陵警方則全力追尋殷掌櫃的下落。
屠局長擦了下額頭上的汗珠,公安部和省廳領導並未追究與‘費叔’吵架的事兒,自己不過是虛驚一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