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師擔憂的是,我們現在絕不能有絲毫的閃失,你有什麼打算?”
“費叔,我們原先與首長商定明年一同找尋藍月亮谷的行程必須提前了,而且是越快動身越好。”
“好,我馬上聯絡首長。”費叔面色嚴肅的說道。
“費叔,我先去做一些佈置。”楚大師站起身來走出房間。
望著楚大師離去的背影,費叔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三叉戟客機緩緩滑入跑道,最後加速騰空而起,直接向西南飛去。
二丫平生第一次乘飛機感到十分的新奇,手扒舷窗向外張望著,如棉花一般的白雲在腳下漂浮,天湛藍湛藍的,碧空如洗。
隨著氣流的升降飛機顛簸起伏,二丫的面色漸漸蒼白了起來。
“二丫,你不舒服麼?”小月伸手探試了下她的脈搏,發現極其紊亂。
“深呼吸,不要怕,有點暈機而已。”小月抓著她的手安慰說。
“我兩隻腳好像沒有知覺了。”二丫說。
小月趕緊彎腰擼開她的褲腿,驚訝的發現膝蓋以下的面板顏色異常的蒼白,而且表面起了許多的褶皺,就像是經過長時間的水中浸泡。
怎麼會這樣?小月詫異的目光望著二丫,說:“你以前腿有毛病麼?”
二丫搖搖頭:“沒有。”
“奇怪,怎麼像是被水浸泡過似的,但按著又不浮腫,等下了飛機我領你去軍區醫院檢查一下。”小月雖然是軍醫但也不明就裡。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三叉戟客機平穩的降落在了昆明巫家壩機場。
“咦,腳又沒事兒了。”二丫晃了晃兩條腿驚喜的說道。
小月再次查視,二丫的雙腳除了面板髮白以外,褶皺已經全都消失了。
兩人下了飛機,隨著出港人流走出候機樓,二丫此刻雙腳行動自如,如正常人一樣。
“不用去醫院了,我們還是趕緊前去梅里雪山吧。”二丫說。
“好吧。”她倆乘上一輛計程車前往長途汽車站,身後緊緊尾隨著一輛麵包車。
麵包車裡有兩名嘴裡叼著菸捲兒的漢子和一箇中年女人,大概是因地處高原紫外線較為強烈之故,三個人的面板都是黝黑黝黑的。
“我和尼朵跟蹤她們一同去滇西北,你按照楚大師的指示去接京城來的客人。”其中那個男人吩咐司機道。
“是,頭兒。”
他們都是費叔在昆明的下屬,中年男人名叫楊林,是西南地區的負責人,而尼朵原本是古西南夷彝族的一位巫婆。
前面的計程車停在長途汽車客運站,小月和二丫拎著揹包走進了售票處,尼朵緊緊的跟在了後面。
不多時,尼朵回到了車上,“頭兒,目的地是中甸,我也買了兩張同一班次的汽車票,座位就在她倆的身後。”
“很好,我和尼朵跟她們同乘一輛車,你去接機同時向楚大師報告。”楊林吩咐完拎著背囊與尼朵走進了客運站。
長途大巴在雲貴高原群山中穿行,連綿不絕的崇山峻嶺,山路崎嶇陡峭,林間紅楓黃葉,景色宜人。抬頭可仰望到皚皚雪山,映襯著藍天極為壯觀,與內地的山川景緻截然不同。
“橫斷山脈”之名源於清末江西貢生黃懋材,當時其受四川總督錫良的派遣,由蜀入滇考察阿壩黑水河的源流。見瀾滄江、怒江之間的山脈並行迤南,綿延兩千多里橫阻斷路,於是取名“橫斷山”。此地山嶺海拔大都在四五千米以上,山高谷深,河流湍急,湖泊眾多,人煙罕至,自古以來為毒蟲瘴氣橫行的蠻荒之地。
二丫第一次看見巍峨的雪山,心中震撼不已。
“梅里雪山還遠麼?”她問。
“還要一天多的時間才到迪慶呢,梅里雪山方圓數百里要想找到藍月亮谷肯定是不容易。”小月沉思著說道。
“我們先去塔巴林寺,也許邢書記與可兒還在寺裡呢。”二丫想起他倆,心中頓時泛起一股暖意。
後面座位上的楊林和尼朵聞言面面相覷,塔巴林寺、藍月亮谷,現在終於知道了她們的落腳點和目的地。
黃昏時分,客車停在了麗江古城北門外,前去迪慶州府中甸將要翻越雪山,夜間行車極為危險,因此要天明以後才能出發,於是大家分頭就近找客棧吃飯和住宿。
楊林在客棧裡與京城通了電話。
“塔巴林寺?”楚大師沉吟道。
“那裡據說是梅里雪山附近的一座尼姑庵,十分的偏僻。”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