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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直在和飢餓進行搏鬥。只有相對於沒買住房的人,而產生的有房子者的優越感,算是慰籍他們的良藥。

“人們議論說,夏天的獎金可能長到2。8個月的工資數額呢!”

仁科秋雄飯後已經不再吸菸,只能往嘴裡扔一塊膠姆糖。他高螅�誦說廝盜蘇餉匆瘓洌�肟�朔棺饋�

就是這樣,仁科秋雄一家的生活,總的說來還算是順順當當。

4月17日清晨,最初的一次事件降臨了。這天拂曉,仁科秋雄被一陣山崩一般,可怕的振動聲驚醒。房子並沒有搖擺,顯然不是地震。

側耳細聽,傳來一陣陣細雨滴落在房簷上的沙沙聲。這十多天以來,猶如梅雨季節般,陰雨連綿不斷。地面再也沒有振動。

他是在半醒半睡狀態中,忽然被驚到的,因此,也弄不清楚聲音的大小和遠近。

他看了看徵子,她也睜著雙眼。

“剛才這是什麼聲音?”

“是啊!……”仁科秋雄感到困惑。他從被窩裡爬出來,開啟了這間房的擋雨板。

昏暗中,雨滴飄落,隱約可以分辨出稀稀疏疏、種著小樹的3坪大小的庭院,和擋土培上低低的花牆,但沒有發現異常。

他想,也許是遠處的什麼工廠,突然發生了爆炸吧!不過,今天早晨比往日醒得早。這也許是因為心底潛藏著一種模糊不清的恐懼。

天空陰沉著、灰濛濛的,雨快要停了。仁科秋雄走進泥濘的庭院。當他走近與鄰家為界的花牆旁邊時,一下子驚呆了,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與東鄰相交的矮院牆倒埸了一半,鄰家的庭院,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不,或者更確切地說,那塊地方咋天夜裡還是庭院。現在地面已經完全塌陷下去,呈現出一派滑坡的景像。砂石和破碎的混凝土塊交相混雜,其間一些地方露出細細的鋼筋。此外還司以看到一塊乳白色的、金屬板形狀的東西。那是小汽車的車頂。

仁科馬上明白了:是鄰家的車庫坍場了。東鄰比他早一期買了這裡的住宅,早搬來3個多月。今年正月過後,他們在庭院的下方,造了一個車庫。他們一直抱怨,說沒有車庫,汽車只好停在很遠的地方。車庫是挖開擋土牆後,新挖掘的一個洞,內部被覆了水泥。因為庭院的進深只有2米,汽車只能橫著放置。就是這樣,車庫的裡頭,已經到了房屋外廊的邊上。

仁科曾有好幾次覺得可怕,認為這很危險。但又覺得這是別人家的事,自然印像也就淡漠了。他聽徵子說過,東鄰的住戶姓佐田,男的在保險公司當職員。

3個建築工人幹了半個月,車庫工程才算結朿。後來,佐田又買了一輛新汽車,掉換了舊車,早晚轟轟隆隆地響著引擎,往車庫裡開進開出。上邊的庭院裡鋪了磚,建了個小小的花壇。

就是這個車庫,由於近來陰雨連綿,地基下陷,車庫的屋頂,也就是上層的庭院坍塌了。

仁科把目光收回到自家的庭院裡。面向前面公路的那一道矮牆的東側,也就是靠近東鄰一側,約有1/3的部分傾斜歪扭。頂頭上的幾塊混凝土塊已經塌落。

仁科秋雄面對這種慘狀,呆呆地看了好一陣,然後返身穿過小院,走下了石階。剛剛朝前面的道路跑了兩步,仁科的嘴裡不由地“啊”了一聲……

塌坍的不僅僅是東鄰的車庫。兩側的擋土牆也已經大面積塌下,左側與仁科家相接的部位尤其嚴重。他家的擋土牆,也塌了3米多寬,泥土無情地暴露在外。混疑土表皮已經破碎,裡邊的泥土大塊大塊地塌坍了下來,落在近旁。只有上面的矮牆,還勉強保持原來形伏,儼然是懸在半空。

仁科再次快步走去。位於對面一側的佐田家的石階,勉強沒有受到損害。爬上石階,他看到外廊處有三個人站在那裡。一個禿頂微胖的男子站在中間,兩旁是他的妻子和上了高中的兒子。他們表情可怖,正在竊竊私議著什麼。

佐田家的庭院,已經場到外廊跟前,奇怪的是房子居然沒有傾斜。磚頭和花草零亂地埋在泥土之中。

在看到仁科爬上石階的一瞬間,佐田全身好像是擺好了架勢。接著,還沒等仁科開口,佐田就高聲喊了起來:“馬上就找多摩總業公司算賬!這工程完全是偷工減料!……”

“車庫也是多摩公司施工的嗎?”

“不;那當然是別的建築公司乾的。不過,本來這工程就糟糕呀!……隨便把土往上一堆,抹上一層水泥糊弄人,所以這擋土牆才壞了。車庫不過是恰好受害。這是擋土牆塌了呀。”

佐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