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來仔細在一團又一團黑黑灰灰的影子中分辨,駭然發現竟然有什麼東西在移動不止,數量不在少數,且看起來從湖面到山腳下的這段距離,散佈了數十支類似的大流。
目的很明顯,就是我們此時所在的金蓮山頂,也就是鼓聲發出的地方。
揉揉眼,我想看得更清楚一些,但實在目力有限,直盯得雙眼發痛我才罷手,心想反正答案會隨著它們的到來一一揭曉,倒也不急。
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要擂起銅鼓,原來是在。。。。。。
不對,我駭疑的看了白衣男子一眼,他面色如水,只是看著下面一支支馬上過來的隊伍,我卻從心底生出的涼意。
那些,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一支支的殭屍隊伍,從各自不同的城市中摸索而出,它們是想在金蓮山集結!
他們要來這裡幹什麼?為什麼數量會如此巨大?到底當年發生過什麼事情,能同時造成如此多人口的同時死亡?
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腦海,也一個接一個的不停冒出答案,我簡直以為我要瘋了,怎麼會得出如此悚懼的答案。
但同時也悲哀的發現,沒什麼更好的想法來解釋這一切,也許,我猜的是對的。
時間過得很慢,或者也許很快但我沒有查覺,頭頂上永遠是那一輪滿月,掛在正空當中,不往西沉,也不見太陽從東方沐湯升起。
這將是有史以來我過得最長的一個夜晚,其實我早該發現時間上也出了問題,但我寧可相信這是我的錯覺,沒有太陽昇起,也就意味著沒有黎明的到來,沒有黎明,大地將失去所有希望。
但可惜的是,自從我發現時間也出了問題後,一次次去確認月亮的方位,什麼都不曾改變,除了那些越來越清晰出現在視野裡的殭屍,唯一能證明時間仍在流動的,就只剩下自己的心跳。
耗去大約一整天的時間。。。。。。我現在只能用大約來形容時間,沒有具體,只有大約。。。。。。殭屍們才全部集結到位,黑壓壓佈滿整座金蓮山,搖搖晃晃,人頭攢動。
在此過程中,小米沒有醒過來,安靜的飄浮在離地一米處;湯胖子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徵兆,鼓聲依舊。
我坐在玉臺邊上,兩腳垂下臺面,心裡在想些什麼連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我看到新來的那些殭屍手裡都拿著東西,或大或小,或長或短,也許是他們認為自己最重要東西,所以連死都要帶在身邊。
各種兵器,各種農具,還有日用品或者其它一些看不懂的存在,總之品類繁多,不勝列舉。
這跟我們最初從城裡帶出來的那些不同,我記得時候它們什麼也沒帶,空手空腳,只帶著自己。
所有這些殭屍都面朝一個方向,那就是這片平滑的玉臺,月光下猙獰的面孔實在不敢讓人恭維,早已超出了我認知裡恐怖的極限,反倒坦然。
人跟人之間是有資訊傳遞的,這個資訊不需要語言或者肢體甚至是眼神,只要對方往你面前一站,你們之間自不而然就有了資訊的互換。
就好比,有個人你一看到就覺得很喜歡,反之很討厭也是一樣,這就是資訊互換後得來的直覺反饋。
不止人跟人,人跟動物,人跟植物,人跟山水。。。。。。都有著各自不同的資訊交流。
我在想,之所以我面對如此多的殭屍卻心中無太多恐懼,可能也是因為它們傳遞過來的資訊本就溫良無害。
白衣男子不知什麼時候下了玉臺,走到我眼前,就在我以為他會給我下一步提示的時候,他居然當著我的面一件件脫起了衣裳。
嚴重的不止這個,剛進院子那會他總是要脫了衣服在我面前跳舞,躲也躲不開,所以他的裸體我基本理解成他跳舞前的起式。
這回不一樣,他,他脫完後,居然還要來脫我,我眨眨眼,再眨眨眼,‘嘶’的一聲跳回到玉臺上面,恨不能離他遠出八萬六千五百三十四丈。
☆、第四十七章 詭舞
第四十七章 詭舞
我上衣早也不復存在,能護住的,不過是褲腰上那條皮帶,兩手緊握,生怕他衝上來一把撕開。
他有那個能力,我相信。
突然我就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些書,講到古人,猶其是尚未開化的那些先民,喜歡在祭祀結束後就地交媾,以圖達到人丁興旺的目的。
可是現在就我跟他兩個,又性別相同,難道說古滇人對此類事情相當開放?還是說再沒別人,要拿我臨時充數隨便湊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