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女孩的關係近了很多,這一次兩人同樣聊的很愉快。
她們先是聊兩人各自在看的書,然後由此聊到中國當代文學,再聊到西方古典文學,張佳茗看的書可真多,多到連向來把看書視為第一愛好的紀如萱都自愧不如。這場聊天進行了大約一個小時,期間紀如萱暫時忘記了長久來一直困擾自己的那些煩心事。但是,當一個話題又結束了,兩人都暫時沉默不語的時候,所有的困擾又回來了,包括昨晚上衛生間突然傳出哭聲的那件事。
紀如萱猶豫了下,道出了內心的疑問,自然是衛生間裡到底有什麼。
“我什麼都沒看到。”張佳茗正色說道,“但是,我有一種懷疑,目前還不敢斷定是不是,所以打算遲些再告訴你。而且昨晚她們睡那麼香,我怕吵醒她們。”
“那……現在可以說嗎?”
“還是等等吧,現在很多地方我還沒琢磨明白,即使說也說不清楚呀。”張佳茗說罷看了衛生間一眼,“你放心,等我找出真相,一定最先告訴你。”
人家都這麼保證了,紀如萱也不好意思再問下去,想了想道,“那麼能先透露下大致原因嗎?比如是不是跟迷信有關?”——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絕對沒有。”張佳茗決然道,“不過,可能跟一個陰謀有關。我現在只能說這樣了。”
紀如萱點點頭,儘管還是對真相很好奇,但久懸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大半——只要跟迷信無關,那什麼都好說。
太陽終於落山了,黑夜即將來臨,一個白天又這樣過去了。
紀如萱與張佳茗一同下樓,去食堂吃飯。就在兩人掀開食堂大門的布簾時,遠在幾十裡外的市區的蔣小樓,也同樣拉開了一扇門——昨晚去過的那家西餐廳的大門,侍應生快步走了上來:“先生小姐,裡邊請。”
蔣小樓抬頭一看,正是昨晚那個不分場合將化妝盒拿給自己的小夥子,本想就此事說他幾句,一想到某人就在身邊,還是忍住了,只瞪了他一眼,挑個座位坐下。
點完菜之後,蔣小樓便往椅背上一靠,仰著頭,一句話不說,更沒有看一眼坐在對面的美女——他公司的平面設計師,名叫於蝶,人如其名,像蝴蝶一樣美麗。
“哎,你到底想什麼呢?”於蝶看了他半天,終於不滿地說道。
“想一件很重要的事。”蔣小樓歪了歪嘴,朝左右看了一眼道,“這個西餐廳是咱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吧?我記得我那天喝了一瓶乾紅,然後我們就去開房間了。是吧?”
“討厭啊1於蝶嗔了他一眼。
蔣小樓沒有理會,接著又說道:“所以,我今天帶你來這吃飯,就是希望有個完美的收場,在哪開始的在哪裡結束,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於蝶正在拿餐巾紙擦刀叉的動作停了下來,像個不會動的木偶似的,兩眼一眨不眨地凝視著蔣小樓的臉,這張臉真好看,卻又冷酷無比。
良久,她平靜地問道:“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沒那回事。”蔣小樓將臉側到一邊,正好看到隔壁桌的美女露在桌子下面的白皙光滑的大腿,一下來了興趣,很想多欣賞一會兒,但又怕夏小蝶發現他的意圖,於是定了定神,轉回頭看著於蝶道,“是這麼回事,我……很喜歡你的身體,我開始以為只要我不喜歡上你,跟你保持這種關係沒有什麼,但是,事實證明這不可能,每次跟你在一起時,我總是想她——你見過她的,我覺得自己很可恥。真的,你應該能明白這種心情吧?”
於蝶嘴角彎起一抹冷笑。“現在覺得可恥了,你跟我睡覺的時候,為什麼不感到自己可恥呢?”
“我感到了,所以我覺得我們是時候結束了。”蔣小樓語氣很輕鬆地說道。這是他的一貫風格,他認為用這種語氣跟人說話,不管是談判還是幹什麼,永遠不會落於下風。
“我想我沒有傷害到你吧?畢竟當初我們說好的,誰都不付出感情。而且你一直都知道我有女朋友的,你還見過她。我們一畢業就要結婚的,這你也知道。”
於蝶眼圈紅了,她微微低下頭,強忍著哭泣的慾望,用盡量平靜的聲音說道:“是我的錯,我不該喜歡上你。”
蔣小樓心下一驚,卻仍面不改色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於蝶突然一把拽住他的手,顫聲道:“你好好看我,我難道沒她漂亮嗎?我沒她溫柔嗎?我哪裡比不上她了1
蔣小樓彎起兩個指頭,用指關節頂住鼻子下端,用力抽了抽鼻子——於蝶一直認為這個動作很帥,是個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