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當時我內心裡已經被恐懼支配,但為了兄弟,我立刻開口對犀利哥說:“小爺,幫幫我這兄弟吧,他真的不可能殺人分屍的,肯定有啥誤會,或者被人陷害了啥的,你幫他趕走這怨氣啊。”
犀利哥看了我一眼,說:“能有什麼誤會,這種怨氣殺人,肯定是嗅到了最直接的仇恨,才如此瘋狂報復的,你兄弟肯定有兇殘的一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小夥子!”
我被犀利哥說的無力反駁,但我還是急切的繼續說道:“小爺,就算你說的是對的吧。但畢竟死者為大,我兄弟都已經被殺了,胳膊也卸了,好歹留半個全屍吧?你幫幫我啊,我可以再給你加服務費的。更何況,誰知道這怨氣就一定真的是出於報復?你之前不是還說這件事不簡單呢嗎?”
我剛說完,犀利哥就抬頭看了眼已經被怨氣開始撕扯雙腿的胖子,然後他就蠻風騷的捋了捋自己的長髮,說:“罷了,罷了,在小爺我眼皮子底下發生這麼血腥的畫面也確實不應該,就送你這兄弟一場造化吧。不過,你事後別忘了給我加錢啊!”
說完,犀利哥就從布袋子裡掏出一類似木魚的東西,犀利哥說這叫‘靈壎’,是一種道家樂器,吹了之後可以驅散邪氣。
緊接著他又給了我一根白色的蠟燭,然後燒了一張符紙幫我把蠟燭給點上了。
與此同時,犀利哥開口對我說道:“等會我用靈壎驅散怨氣的時候,那股怨氣會四下逃竄,很可能就衝到你這邊,附了你的體啥的,所以你一定要拿好這蠟燭,這樣就可以護你周全了。”
我忙給犀利哥點頭稱謝,而犀利哥則拿著靈壎慢慢朝胖子那邊走了過去。
我緊握著蠟燭,目不轉睛的盯著犀利哥看,當時心裡別提對犀利哥多崇拜了。可犀利哥走了沒幾步,我手中的燭光突然晃了一下,差點就滅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但很快我發現我後背也涼颼颼的,應該是颳起了風,於是我就用手心死死護住燭光。可就在這時,燭光突然一下子就滅了,我甚至還聽到了‘呼’的一聲響,明顯是有人在吹!
我覺得不太對勁,就準備喊犀利哥,可還沒來得及張嘴,我眼角的餘光突然瞥到了身旁的地上,然後我整個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我看到的是我的影子,但此時那已經完全不是正常人的影子了。只見我影子的上半部分很粗很粗,是一大坨黑色,就像是有個人此時騎在我脖子上一樣!
難道是我脖子上有啥玩意吹滅了蠟燭?
我下意識的就扭了扭脖子,不過剛一轉頭我才發現我身後站了個人。
因為我只是粗粗掃了一眼,所以我沒看清她的長相,但我能確定這是一個女人,她穿著一身白衣,而最古怪的是,她手中還撐著一把青傘,這把傘將我小半個身子也罩了起來,所以我的影子才看著特別的詭異。
直覺告訴我這女人不是什麼善茬,而且我眼睛還抹了牛眼淚,能見鬼,說不定這撐傘的女人就是鬼呢!畢竟我以前可是聽說過,鬼怕光,她可能是用傘擋光的。
但害怕歸害怕,我還是忍不住就看向了她的臉,然後我才發現這女人我見過,就是上次在廢棄工地上,給表妹姨媽巾的那個漂亮女人。
我腦子轉的飛快,一下子就有了自己的判斷,我尋思這女人應該就是犀利哥口中那冤死的人,是她在報復胖子,而且她可能還勾了表妹的魂,想要對我乾點啥。
想到這,我的心立刻就咯噔一跳,然後猛的就大喊了一聲:“小爺救我,那女鬼就在我身後!”
喊完我撒開腳丫子就朝犀利哥狂奔了過去,當時我完全是玩命了跑,感覺幾把都甩到大腿上了,砸的生疼。
可是不知道怎的,任憑我怎麼喊犀利哥,他都沒理我,就像是聽不到我的聲音一樣。
我心中納悶,很快就衝到了犀利哥的身旁,然後我貼著犀利哥就急切的喊道:“小爺,你聽不見我的話啊,那女鬼就在身後追我呢,你快想想辦法啊。”
喊完,我就準備伸手去拍犀利哥的肩膀,可剛伸出手,我卻猛然發現,犀利哥的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非常詭譎的弧度,就像是在嘲笑我中計了,要完了一樣。
我嚇得縮回了手,然後就想多問兩句,可就在這時我才猛然發現,我的兩條腿已經有點不聽使喚了,我明明沒動,但兩腿卻拼了命的往前跑,很快就把犀利哥給甩開了,朝那棵吊著胖子屍體的歪脖子樹跑了過去。
當時我那感覺就跟鬼上身了似得,兩腿已完全不屬於我了,沒一會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