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電話,沒想到一同電話過去何東凌就已經要命赴黃泉了。
我的腦子像是生鏽的機器一樣遲鈍了片刻,突然又是靈光一閃,心頭一股無名之火燒起,氣的渾身直哆嗦,“是……是蕭老要殺人滅口?他怕何東凌活著,會幫我們把盒子開啟。他……他到底還想要想幹什麼!”
“如果是蕭老安排的,何西媧可能也不在了。”蕭龍溟理性的分析道。
我的腦子已經麻木了,聽到這個沒有任何的反應,好半天才把頭靠著蕭龍溟的小腹,問道:“他把我們的路都斷了,我們該怎麼辦?”
連少卿如果真的是我們當中的內奸的話,他應該無比的清楚。要是那隻盒子打不開,我很可能就會死。
可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連少卿自己的地魂都被蕭老打散了,很多事情孰是孰非,已經沒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蕭龍溟比我更加冷靜,“先聯絡何西媧試試。”
我的手機裡是有存何西媧的電話的,我聽了蕭龍溟的話撥通了電話給何西媧,電話很快就被人接了。電話那頭傳來何西媧的聲音,她聲音有些嘶啞和焦慮,“小笙嗎?你是小笙嗎?你有紫逸和靈川的訊息了嗎?”
“沒有,您還好嗎?”我有些心虛的回答她。
何西媧明顯有些失落,“我很好,只是前幾天去找紫逸的時候,摔斷了手骨。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你摔斷手骨了?嚴重嗎?”我心裡面一緊,脫口問她。
梅花鎖的鎖芯即便雙手都在最佳狀態當中,也有相當大的一部分可能性是打不開的。因為這種鎖是要講究左右兩隻手同時配合,手上如果受傷,對於力度的配合就會存在一定的偏差。
何西媧說道:“不嚴重,就是打了石膏不方便,如果……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我就先掛電話了。我……還有急事,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那我先掛了電話了,您自己保重。”我倉皇的結束通話電話,心裡面的緊張只放鬆了一半,蕭老還沒有決絕到那個地步。
何西媧沒死,只是摔斷了手骨,但是同樣不能幫我們開鎖。
我和何西媧在電話裡面說的這些,蕭龍溟也一定都聽見了,蕭老是要對我們趕盡殺絕啊。他不僅是要阻止蕭龍溟拿到盒子裡的魂魄,還要置我於死地,讓我萬劫不復。
看著手機的黑屏,我低著頭不說話。
在我的心裡,我已經有些放棄了,甚至把自己當做了絕症晚期的人看待。我已經不想再瞎折騰,牽連身邊的人了。
我一個人的生命本來就是那麼短暫,現在牽連了那麼多人。
就連唯一倖免的何西媧,失去了孩子以後也會過得生不如死,我心裡面有一絲明悟。不管生命有多長,我只希望能和蕭大哥在一起。
尤其是在佛寺當中,聽過許多遍覺難的四皈依,心裡面的執著也淡了很多。
我只希望,死之前,身邊能有我最親近的人。
至於腹中的孩子,只能說我們這輩子情深緣淺,希望他可以理解我這個年輕的幼稚的母親的想法。
我們不能再連累其他人了。
“我們去找其他的鎖匠開鎖,國內沒有,我們就去國外找。”蕭龍溟依舊不肯放棄,堅定的將我緊緊的摟在懷中,那種深沉的繾綣之意,讓人的一顆心都要碎了。
我卻是柔軟的用手掛住蕭龍溟的脖子,吻了一下他如刀削一般的下巴,對他笑了笑,“蕭大哥,我們回去佟府吧。好不好?”
“你說什麼傻話!小東西,我不許你放棄!”蕭龍溟怒吼出聲。
我依舊軟語安撫他,“蕭大哥,我不想再牽連無辜了,你難道還想看著異國的鎖匠因為我而死嗎?北譚南何完了!這難道不可惜嗎?”估役記號。
“不會完的,咱們的孩子出生,可以姓譚。小東西,他可以繼承你的一切。”蕭龍溟用力的好像要將我揉進身體裡去一樣,那種不捨,讓人好心痛。
我卻無能為力,“蕭大哥,我們認命吧!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幫你把二十四隻盒子全部都找到的。”
蕭龍溟陷入了沉默當中,他臉上的表情陰晴變化著。
良久,他才問我:“為什麼想回佟府?”
“我想臨死之前,讓肚子裡的孩子感覺到外祖父的溫暖。我……想最後的一段時光裡,能看著你,看著外祖,和府中的幾位師父。”我將心裡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訴蕭龍溟,我最清楚蕭龍溟的軟肋了。
只要我一軟語相求,他就招架不住,就會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