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是討厭女人的,理智上又不得不接受。看著他努力剋制對女人的厭憎,勉為其難地盡丈夫本份,我都替他難過,更替自己難過。”她搖搖頭,痛心地說,“離婚這一步我打算多少年了,一直下不了狠心。除了考慮女兒,主要是太顧面子,你知道,我為得到仝寧吃過多少苦,如果最終離婚,那是我整個人生的失敗。現在我想通了,我幹嘛非守住那個目標。這一生我總得為自己活幾天。我知道自己已經很神經質了,再在這個牢獄裡熬下去,非徹底發瘋不可。說句不要臉的話,離婚後哪怕找個露水情人,我也能嚐嚐男人的溫暖,這一輩子也算做了女人!”
許劍很同情她,也替她擔心。從她的情緒看,仍是相當神經質的。對於一個年過40的女人來說,這種情緒相當危險,因為她已經輸不起了。許劍非常為難,既不想勸鄭姐打消離婚念頭——從內心講他認為鄭姐下此狠心是對的,長痛不如短痛,這種一輩子的守活寡比死都難受;另一方面,他也不敢為鄭姐打氣。因為她的離婚意味著生活上的巨大落差。已經當慣了官太太的女人,能真的從頭開始過苦日子嗎?他委婉地提醒:
“鄭姐,我能理解你,非常理解。但是,也要考慮到孩子,考慮到今後的生活啊。”
“我早做好打算了。女兒跟著我但由仝寧供養,上學看病什麼不用我操心。我自己大不了苦一點,800元工資足夠我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