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提著帆布包朝著他那邊走去。
只見他掏出三根香點燃遞給我,指了指身後的柏樹林邊上,示意我把香插在那邊。這次的香倒是正常,可是剛走兩步就被旁邊的苗族年輕人擋了下來。
“淡然師兄,這香不行,用我的吧。”年輕人不知道從哪兒點燃了三根香遞給我,這三根香剛燃起來,旁邊王太和的眼睛都亮了。
這三根香的味道聞起來就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提神醒腦效果特別明顯。
“淡然,用他的。你們倆在那邊先擺七星陣,擺大一些。弄完之後去看些樹搭窩棚,再弄些乾柴過來。”王太和說完話之後沒再理我們,而是拿出了一隻毛筆蘸了墨汁開始在地上畫了起來。
我跟苗疆年輕人把香插在指定地方之後,我開始拿起銅錢擺七星陣。而那苗疆年輕人則是開始在那邊砍樹。這年輕人砍樹倒是一把好手,腰間的彎刀那麼輕鬆的兩三下,碗口粗的樹應聲而倒,很快就被收拾乾淨。
等我把七星陣擺好之後,那年輕人不僅把樹砍完了,而且還找來一大堆的乾柴火。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這座山散發出來的煞氣也越來越濃郁。王太和在那邊畫完圖案,又佈下陣法把這一片區域保護了起來。我們三個人齊心協力把苗疆老人弄到裡面來,才鬆了一口氣。
“唉,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一步。”苗疆老人嘆了一口氣,捏緊拳頭往地上狠狠的捶了一下,把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砸成了粉末。
“苗老,到底怎麼回事兒?”王太和揮了揮手示意我跟那苗族年輕人繼續搭窩棚,他開口朝著那老人家問道。這苗老的稱呼,還是之前在爬山的時候老人家介紹的。
“唉,生靈塗炭啊,還是來晚了。”老人家感嘆了一聲,開始講起了接下來的事情。我跟年輕人加快手上的速度搭好窩棚生起火,坐在旁邊仔細的聽了起來。
這苗疆老人擅長占卜之術,在得到喪鐘丟失的訊息之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用苗疆特有的占卜之術卜了一卦。這苗疆老人占卜的辦法和我們所見到的那些不一樣,而是將之影像形成在腦海之中。
當時他占卜的目的就是想要知道那個喪鐘的一部分在哪兒,而腦中出現的影像就是這座“薄梁”,他手中那張紙就是根據腦裡的影子所畫出來的。
當時在他腦子裡出現的場景並不只是那座山,還有一副殘忍的景象,空蕩蕩的村子,橫七豎八的墓碑亂墳崗,以及人吃人的畫面。這些畫面讓他嚇了一跳。等清醒過來之後,腦海中就有了旬城這個名字。
老人當即決定帶著自己的徒弟馬不停蹄的朝著旬城趕來,一方面是找到那個喪鐘的一部分,另外一方面則是來解救那些他占卜中所看見的人。
只不過他在旬城轉了好幾天,直到昨天才看見這座山,今天才聽我們說這煞氣的事情。剛才聽我們說完煞氣之後,他當即又拼著壽元受損的危害占卜了一次,看見的是附近村民人吃人的景象。所以他才要趕緊往山上爬,爭取早點把這層煞氣破壞掉。
“唉,晚了晚了,一切都晚了。”老人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兩行渾濁的淚水從那佈滿溝壑的臉頰流淌下來。
聽到老人家這麼說,我跟王太和對視了一眼,心裡也是拔涼拔涼的。這苗疆老人所說的占卜,我跟在老道士身邊的時候也有所耳聞。苗疆人的占卜往往十分準確,到現在為止占卜原理都是一個謎。
既然這老人說剛才強行占卜,所看見的是那番場景,就會有九成是真的。剩下那一成,得看到底會不會有什麼變數。
“苗老,我們現在能做什麼,要不然咱們去把村民轉移了吧。”王太和站起身來看著那越來越濃郁的煞氣,擔憂的說道。
“要是能轉移的走,剛才占卜到的時候我就不會拼命往上爬了。”老人家坐在那裡行屍走肉一般嘆著氣說道,“你們所說的昨天晚上已經形成了濃郁的煞氣層覆蓋在村子裡,而且還形成了煞氣漩渦。村民們吸入的煞氣足夠他們發狂了,只是還在潛伏之中,如果不把源頭掐除,遲早會發作的。”
這還真是我沒有想到的,就好比是有潛伏期。就算是把表面上的弄好了,但是潛伏在體內的終究要發作的。
“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村民送死嗎?”我站起來朝著對面的山腳下看去,二胖一家人就住在那裡。想起二胖兒子恢復之後那可愛模樣,二胖他爸在全村裡炫耀時的場景,以及小時候種種畫面,總覺得心裡有什麼東西堵得難受。
“唉,只能看造化了。”說完話,老人家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