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種情形,室友崩潰了。
他那張臉面對記者的鏡頭大喊大叫,撕心裂肺的,都扭曲變形了。
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連串的打擊讓我有點兒失神,頭腦亂成一團。漸漸的,巨大的恐懼襲來。我大口的喘息,忽然驚醒了似的,我站起身來就快步往電梯的方向跑。我只知道自己得快點兒離開。
反正就是一心想著逃離,可又不知道逃避什麼,應該逃到哪裡去。
沒想到後面那女孩兒緊跟我上來,我倆坐在電梯裡的時候,這女生抿嘴朝我笑。就這麼笑著,她竟然越湊越近,最後整個身體都貼到我身上來了。
她不會是要跟我在電梯裡上演“電梯門”那種事情吧。這麼恐懼的時候,我哪還有那個愛好和興致啊,我就往外推搡她,不過她還挺執著的,推開又靠了上來。在這拉扯中,我注意到這女孩子胳膊上好像有個胎記。
不是胎記,是個青色的數子標記。
我忽然想起來了,頭皮一陣發麻。停屍房每一具死屍的胳膊上,似乎都有這麼個數字的標識的。
這女的不會是樓下停屍房裡的屍體詐屍了吧。
在那樣的環境下,又接連發生了那麼多怪事,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得魂不附體。我極力的反抗,大喊救命。
那年輕女孩子看我失態,也撕破臉皮,變得無所顧及起來,她的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我,臉上露出那種詭異的笑。
“我要跟你生孩子,我要跟你生孩子……”一邊詭異笑著,嘴巴里絮絮叨叨的開始胡說八道起來。
她已經給自己脫得差不多了,又衝上來給我寬衣解帶,就像個瘋子。她的力氣非常大,根本不像個柔弱的女子,把我個大男人壓制在那裡一點兒不能動彈。
意識到這不知道什麼鬼東西馬上就要得手了,而你簡直一點兒反抗的力氣都使不出來,心裡面的焦灼和恐懼可想而知。
幸虧電梯忽然停了,這時候又有人進來。
幾個人,有老有少,當電梯開啟的時候,他們看到那種活色生香的畫面,立刻驚呆在那裡。
我也沒有什麼心思跟他們解釋,實質上發生的事情要遠遠出乎他們的想象。不過也得虧這幾個人的出現,那麼緩了一緩,我才能抽冷子逃出了電梯。
也不敢再坐電梯了,我乾脆去爬樓梯。
一路上驚魂未定的,氣喘吁吁的就這麼一直跑下去和另外兩個同事會合,然後我們仨人狼狽逃離了那醫院。
開車回去的路上,開車的同事跟我說起紅蓮的慘樣,頗多吹噓。畢竟遠離了醫院,他倆好像從剛才恐怖的感覺裡出來了,說我沒跟他們一起親眼看過紅蓮有多麼慶幸。
我本來就心煩意亂的,給他倆弄得更煩了,想不就見了下屍體麼,我說還見過紅蓮的鬼魂呢。
我一激動,就把連日來的經歷全禿嚕了,包括剛剛醫院的時候被年輕女孩子鬼電梯裡纏住的事情。
這一下子好了,真清靜,全丫閉嘴了。
車還在往前跑,可車裡氣氛卻說不出的詭異。
“兄弟,這應該是你瞎編的對吧。”開車的同事最後憋不住了問我。
我沒搭理他。
這倆人意識到我沒開玩笑,不自覺的就跟我開始保持距離。
“兄弟,我勸你最好去到城郊外的金山寺走一趟,讓那裡的和尚給你瞧瞧。”另一個同事惴惴不安的說。
我挺不喜歡他倆看我的表情,就跟我是鬼似的。不過去金山寺這話倒是沒有說錯。
於是我就讓他倆路邊兒停了車。
我讓他們幫我請幾天假。倆小子賊痛快,估計是害怕我給他們倆招災,一門心思儘快甩掉我。
我也不回公司了,就這麼幹脆直接的去金山寺。家也不回,就直接出發,反正我租的房子發生了那種事情,我也不敢回去了。
坐在去城郊的公交車上,我冷靜了下來,腦子裡開始梳理連日來發生的一切。
有一個共同點,這些女鬼都很想跟我睡覺。特別是電梯裡的女鬼,還嚷嚷著給我生孩子是咋個意思呢。
任何事情都是有緣由的,如果說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巧合的話,那麼最有可能就是和我的身世有關。
而我也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說不定這裡面是有所聯絡的。
先說一下我詭異的家庭身世。
我有個姥姥,一直都獨居在一個小山村裡。我姥姥其實不是我親姥,我媽是個孤女,從小被我姥一手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