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之情像是更引發了什麼似的。我的力量像決堤的洪流,在我覺得快要用盡的時候突然湧了出來,突破了某種關口,終於變成汪洋大海。
我把之前他強加給我的恥辱悉數奉還。
可是我開始覺得控制不住了這股力量。
面對著萬丈深淵,恐懼的內心裡意識到要懸崖勒馬,卻又有個聲音不斷催促我快馬加鞭。觀眾和球員都被嚇壞了。他們從來沒見識過這種恐怖的邪惡,紛紛驚醒了似的。第一時間裡,他們開始想到逃走。整個場面變得噪雜不堪起來。
而正是那時候,我聽到有人叫我住手。
是個女孩子的聲音,卓婭的聲音。
可是我無法壓制體內的那些陰鬱血液。它們像瘋狂的魔獸,不斷的撕咬我內心的溫情。越來越兇狠,將一切撕咬得粉碎,片片凋零。孫子楚被虐到口吐鮮血,我仍舊感覺很不滿足。如同飢餓的獸,食物只會激發更大的飢餓感。像是個無底洞。
我的血液裡流淌著強烈的慾望。我要不斷的擊敗對手,將他踩在腳下。
一遍一遍,肆意蹂躪。
我能夠聽到孫子楚內心裡痛苦的呼喊,但我不能罷手,感受著前所未有的快感。曾經被他凌辱的畫面,這些化作無盡的仇恨,漸漸佔據我全部內心。
巨大的寒意籠罩下來。我吃驚的看著四周,礦泉水瓶裡的水在凝結成冰,人們撥出的氣流全都變成了白霧。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在稍稍的驚訝之後,人群再度噪雜起來。人在最危險的時候會激發出來強大的求生本能,大家開始拼命的想要逃離。
但誰也逃不出去。
體育館裡的門窗突然關閉起來,死死的鎖住了,再也打不開來。
“你們看到的一切本該是個秘密。沒有人能夠從這裡帶走這個秘密。”一個陰沉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
我抬起頭看到了謝必安。
他就靜靜的站在我的對面,在噪雜哭喊的人群中間。他說這話的聲調並不高,可是卻有著一種極具威力的穿透力。
這真的嚇壞大家了。
但他其實並不是要斬盡殺絕的意思,後來也只是抹去了他們的記憶。
而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雖然謝必安一直都拒絕透露那天之後我都做過什麼。但我一直能夠察覺到當我提起當時情形後他的慎重和嚴肅,這反而讓我感到害怕。
我想當時的我把他也嚇壞了。我無法想象把一個久經歲月的無常嚇了一跳是什麼狀況。那場最後失了控的籃球比賽的慘烈已經超乎想象,那本來已經是我所能想象到的極限。可是後面緊接著又發生了更讓人震驚的事件。
那場球賽確實很激烈,但事實上卻只是拉開了一個序幕。
我沒有經歷接下來的事情,即使沒有能夠參與,我也能夠感受到它的慘烈和可怕。
後來發生了所有的一切,謝必安是總導演。他正計劃著發起一場戰爭,而我和孫子楚的比賽只是那場戰爭的一個開始和序幕。
一場針對殭屍的戰爭。
謝必安一直都在調查行屍的事情,看起來一切都盡在掌控。
我在床上昏睡了三天三夜,醒來後始終回憶不起來比賽的最終結局和比分。但在我昏睡的三天裡,謝必安下了死手。他要徹底的撕裂對方,他要對付的是整個殭屍族群。
這是死神之怒。
他覺得有必要肅清它們,用一種簡單和粗暴的方式。
這場戰爭就發生在我昏迷的三天裡。當那場籃球比賽剛一結束,連同卓婭和老馮在內的死神們發起了對殭屍的進攻。
後來有人形容過那三天裡籠罩在城市上空的異像。遮天蔽日的陰雲從未散去,沒有太陽,整個城市變得酷寒無比。從來沒有發生過的輕級別地震接連不斷。
但是謝必安並沒有擊敗那些殭屍。死神們選擇了放棄。
謝必安坐在我病床邊上,告訴我,有陰間的高層人物介入了這件事。他告訴我說,大家最後達成了協議。殭屍的勢力退出城市,幽冥也不再與他們為敵。
他告訴我孫子楚也沒事,至於孫子楚為什麼會是殭屍搞不清楚,關於為什麼這些殭屍會支援孫子楚也不太明白。
“不要多問。這是談判的條件。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能公開的秘密。”他這麼說道。
“小鬼丫頭呢?”我躺在病床上問他,忽然想起了什麼。
“她沒事。老馮住進了你家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