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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幸的事還在後頭。
好像是童童媽吧,不知道從哪個途徑搜到了佘花花的真正職業。
她是火葬場的美容師,專門給死人火化前做整容美容的那種。
這訊息立刻在小區的女人裡炸開了鍋,所有女人都在佘花花背後指指戳戳,好像靠近她就會招來厄運。
她在眾人的排斥中漸行漸遠,孤獨的一個人來去。
有天夜裡,她下班遲了,我給她開門,她突然停下電瓶車咬牙切齒的對我說:陳老爹,我不想活了。
我連忙勸她,她只是搖著頭:我們院子裡就你一個人是好人,別的都不是人。
我勸她不要把對男朋友的恨轉移到別的人身上去,她冷笑了說:他?他連畜生都不如。
她推車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只是嘆氣。
一個下午,佘花花突然跑到我傳達室,高興的對我說:陳老爹,我請你看戲。
我還沒會過意來,就聽到C樓406童童家傳來吵罵聲,女人叫,孩子哭,男人罵,不時還有東西從陽臺上飛下來。
然後童童的爸爸媽媽揪打著出了樓道,童童追在後面哭。
佘花花吃吃的笑,笑得彎下了腰,突然冷了臉,說了一句:媽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