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來的是男人已經破孔百出的心臟,捧在手上愣愣的看了一會著,忽然捧近臉邊,使勁的咬了一口,下顎一合一合用力的咀嚼了幾口,忽然張嘴一口嘔了出來。
她一隻手扶著桌子,一隻手撐在地上,半跪在地上,垂著頭,頭髮披下來遮住了臉,嘔吐完了以後,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泣。
然後她甩甩頭髮再次站了起來,恨恨的在扔在地上的心臟上又踩了兩腳,用腳跟在上面狠狠的旋了幾下,才罷手。
心臟已經爛的看不出形狀了。
小張低聲說:看來她真的很恨負心男人。我聽了全身都掉到了冰窟裡。
在佘花花再次拿刀的手揮舞中,男人很快成了光溜溜的骨架,塑膠膜上滿是內臟和碎屑。
她拿布細心的擦乾了骨架,又離開了客廳。再回來的時候,她手裡拿著大塊大塊的海綿,塞滿了骨縫和骨內,,又找來了一大鍋融合的蠟汁,開始細心的做她的蠟像。
她的眼神,朦朧而溫柔,和剛才的兇悍截然不同。
小張碰了碰我:底下就要到我找你來的原因了。
(十)
燈光下蠟像漸漸成型,佘花花細心的揉捏著,描繪著,終於一個真人一樣的蠟像出現在電腦螢幕上,眼睛正對著阿拉。
我手一抖,把電腦桌上一個空易拉罐碰在地上。
蠟像面容愁苦滄桑,我每天照鏡子的時候都能看到。
小張彎腰拾起了易拉罐邊對我說:知道為什麼我找你來了?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佘花花現在捏出的蠟像就是我。
佘花花愣愣的看著蠟像,象是嘆了口氣,輕輕的用手沿著我的臉到下巴摸了一圈,把嘴靠上了我的嘴,吻了一下。
我突然感覺自己心裡最深處有什麼地方柔軟了一下,我想最好能和她談談,不要告訴警察。
當然要在人多的地方。
突然佘花花手一揮,手術刀帶著一道寒光落在了我的脖子上,蠟像的頭斷開飛了出去。
我一聲大叫,小張連忙用滑鼠把鏡頭換了出去。
我推開了他,又把鏡頭移了回來。?他剛才換的好像是樓道鏡頭,怎麼我傳達室能收的他也能收?
不管他,我一定要看看佘花花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可惜鏡頭上已經沒有我和佘花花了,過了一會佘花花又出現了,拿著好幾個大禮箱,在裡面墊上塑膠膜,把餐桌周圍男人的殘骸放入禮箱中,一點點的撫平放好,合上箱蓋,用不知哪裡找來的透明膠帶綁好,再用塑膠膜裹了一層,紮上禮品紙禮品帶,細心的打了個禮花。
一個個分量不輕的禮物盒出現在電腦螢幕裡,當最後連雨披塑膠膜都包入禮物盒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了。
只有一份份包裝精美的禮品出現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同時出現在電腦螢幕裡的佘花花赤啊裸的胴體。
佘花花拿裡兩個盒子放進了她每天上下班都放在電瓶車上的大包裡。
原來她每天帶著人肉禮盒出門,下班再帶著一包蠟回來。
佘花花這才伸了一個懶腰,晃了晃脖子,做了一個擴充套件運動,看到剛才被踩爛的心臟還有點粘在地上,皺起眉頭,捏著鼻子,用指甲捏起來向廚房走去。
難怪她家水道常堵。
不久後再次出現在螢幕裡的已經是洗得乾淨的佘花花,披著溼溼的長髮,跟仙女一樣。
她開始把左手放在桌上一盆端出的牛奶裡泡著手,右腿曲起把腳蹬在在坐著的椅子上,右手開始細心的給右腳塗紅指甲。
左腿耷拉著從凳子上垂下來。
就是世界上最飢渴的色狼現在出現在阿拉旁邊,看到這麼刺激的畫面他也一樣會陽痿。
我擦擦手心裡的汗,發現小張很久沒說話了,正要掉頭找他,他忽然在我身後大叫起來,快,快把鏡頭調回去。
他一把推開我,滑鼠一動,一個小小的黑影正趴在佘花花家的門上。
是童童。
(十一)
我一直不知道佘花花房子裡禮品盒的含義。
她這樣只是為了出於女孩子愛美的天性,還是為了更好的毀屍滅跡?
還有她每天早上都把那些禮品盒帶到哪去了?
是帶進她工作的火葬場焚化了呢,還是。。。
還是真的象禮品盒子的表面含義一樣作為禮物寄給了什麼人。
女人永遠是一種神秘的動物,殘酷而動人,溫柔的外表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