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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失可大了!這樣一來,楚哥說的線索就全斷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出去後想辦法逼楚哥開口,可這肯定不是容易的事,必然得使用脅迫手段,我心裡不太能接受。不過,終歸不是完全沒戲,所以也沒有極端的鬱悶——只要楚哥不被燒掉就好。

和胖子說了說,看來在這裡待不了多少時間,找了老向導之後,如果沒有特殊的理由,可能就得回長沙,因為留在這地方已經沒有意義,所謂的羊角山倒鬥,可能得下回分解。

胖子也很無奈,雖然有點捨不得,但是我們這一次過來什麼工具都沒有帶,要去羊角山也不是很現實。但他還是堅持要去山裡看看再回,於是最後定了個再議。

之後我一直忐忑不安,總覺得老向導的事情肯定也會出岔子,想著先做最壞的打算,以便到時候真的發生,心裡能好受一點。

出乎意料的是,老向導的事情非常順利,阿貴回來後告訴我們,他已經約好了,明天就可以到老獵人家找他。不過那老頭脾氣有點怪,他和只好說我們是政府的人,讓老頭積極點,到時候別露餡就行。

胖子一看就不是當政府官員的料,一商議,就讓他別去了,他說他去化肥店想辦法討點硫酸,看看能不能融掉那隻“鐵葫蘆”,看看其中是什麼東西,再去燒掉的廢墟里扒扒,說不定還能夠扒出點什麼來。

我覺得分頭行動也不錯,但還是千叮萬囑,硫酸討回來後千萬別輕舉妄動,等三人一起的時候再琢磨,畢竟“鐵葫蘆”還是有危險性。胖子滿口答應,說自己又不是小孩。

商議妥當後便去睡覺,各懷心思,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亮,我們分頭行事,我和悶油瓶由阿貴帶著去找老獵人,胖子直奔化肥店。

本以為不會出岔子了,沒想到到了之後,老頭卻放了我們鴿子,說是昨天晚上進山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獵人打獵那是滿山走,根本無處尋蹤,我心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約好的突然就進山了,難道還是被我料中?

老頭的兒子有點不好意思,就說老頭老糊塗了,兩年前突然開始不正常,時不時不打招呼就進山,也不知道去幹嘛。而且誰說了都不聽,說去就去,第二天有多重要的事情都不管。不過,你看獵槍都還在牆上掛著,肯定不是去打獵,等等就能回來。

沒有辦法,只能等等了。不想剛坐下來,忽然從門口又來一個人,進來就問:“盤馬老爹在嗎?”

盤馬老爹就是老向導在這裡的稱呼,看來還不止我們一個人找他,讓我意外的是,這人一口的京腔。

我們朝外望,就見一個五短身材的中年人裡繞進來。

我一見他的臉就感覺有點異樣,這人長的肥頭大耳,但是收拾的很整齊,曬得黝黑,可看不出一點幹體力活的樣子。

盤馬老爹的兒子立即迎了上去,阿貴對我到:“這是盤馬老爹的遠房侄子,聽說是個大款。”

聽那口音,京腔純正,這遠房親戚也夠遠的。

那中年人似乎對這裡很熟,沒什麼猶豫徑直就入了院裡。給老爹的兒子遞了根菸,看到了我,面露疑惑之色,呀喝了一句:“有客人?”

老爹的兒子用鄉音很重的普通話說:“是,也是來找我阿爹,這兩位是政府裡的……”

那中年人似乎對這個不敢興趣,打斷他問道:“老爹呢?”

老爹的兒子面露尷尬, 又把他老爹行蹤不明的事情說了一遍。中年人嘖了一聲,“這是什麼意思?又不在,老讓我吃癟,我和老闆那裡怎麼說啊。”說著看了看我們,面有不善道:“你這孫子該不是嫌錢少,又另找了主顧,想誑我。”

老爹的兒子忙說不是不是,說真是找老爹的,政府裡的人。

中年人又看過來一眼,半信半疑的模樣,走到我們跟前:“你們是哪個單位的?這鎮裡的人我還都熟悉,怎麼就沒見過你們?”

這就問得有點不客氣了,我抬頭看了看他,也不好發作,道:“我們是省裡的,找老爹做個採訪。”

“省裡的?”他一臉懷疑,不過看我們確實像機關單位的,就嘀咕了一句,轉頭對老爹的兒子道:“得!那你再勸勸你老爹,我老闆開的價不低了,留著那玩意兒,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有什麼用,對吧?別固執了,賣了絕對合算,拿點錢老頭子享幾年清福多好。”

老爹的兒子不停地點頭。

中年人又道:“你們有客人,我扎堆在這兒不好,先撤了。”說著就笑了,“事情成了,我帶你去風光風光,多用點心,晚上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