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等著他們長出來好啦!
口罩男人輕輕的笑了下說,等他們長出來太慢了,而且我好像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啦,我想在和你走之前,複製出一個我最滿意的陳希,送給一個姑娘。
萍萍聽到這話馬上微微的皺了下眉說,你要送給哪個姑娘啊?
口罩男人輕輕的說,一個叫小夜的姑娘,因為她也好喜歡我,但是我卻一直不喜歡她,可是我又怕我走了之後沒人陪她,我就想複製出一個自己陪著她。
萍萍馬上撇了撇嘴說,哼,你撒謊,你明明就是喜歡她,但是又沒時間陪她,所以才想複製一個自己給她!
口罩男人搖搖頭說,我沒撒謊,我從始至終只喜歡一個女孩,而且我答應過要給她洗衣服做飯照顧她一輩子的,可是我卻一天都沒做到。
說著口罩男人看著萍萍,眼淚就刷刷的流了下來,萍萍想去伸手去擦他的眼淚,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做出一副好像生氣的樣子說,不許哭了,是誰說的,如果哭一次就要把菜裡的青椒全部吃掉!
口罩男人聽到這話馬上就破涕為笑了說,對,某人不是最愛吃青椒了麼,天天都要吃!
萍萍馬上撒嬌似的說了一聲,你討厭!我看的有些傻了,我想不到竟然能看見這樣的一個萍萍,還有這個口罩男人的這一面,他倆似乎好像不是在這個壓抑的養殖場裡,而是在他們第一次相識的教室裡。
真正相愛的人似乎不管分別了多長的時間,只要能夠再次相遇,只需要幾句話,他們就可以把整個世界都隔離在外面,或許只有這樣的情景才可以叫做重逢。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萍萍卻突然轉過頭看著我說,謝謝你,你陪我過了那麼長的時間,我現在找到我的陳希了,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真的很好,你一定能和那個叫小夜的護士在一起的!加油!
我聽到萍萍的這話,心裡五味雜陳,我知道她還不知道那個護士小夜已經被她稱為父親的那個人給吊死了,我更不知道怎麼跟她說這件事,我只能勉強的點了點頭。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萍萍卻看著口罩男人無比憐惜的說,我好累,我想睡一會兒。
口罩男人有些哽咽的說,你別睡,萍萍,我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沒跟你說呢,你等我說完了我們一起睡好麼?
萍萍只是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好,就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口罩男人拼命的快速的說著,快的我都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了,可是萍萍卻再也沒有睜開眼睛,再看一眼她最愛的這個人。
口罩男人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露出來的那兩隻眼睛和眉毛慢慢的痛苦的聚在了一起,大顆大顆的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打溼了他白色的口罩,他發了瘋一樣的喊著,但是沒有人回應他,我和王七都同情的看著他,而那倆個站在棺材前的人卻還是那麼的無動於衷。
但是他似乎毫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因為在他的世界裡可以沒有任何人,只是不能沒有,她。
他突然停止了狂喊,也停止了哭泣,看著萍萍竟然開始歇斯底里的笑了起來,我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的感受,等了一輩子的人,竟然剛見到,才說了那麼幾句話,就再次的失去了,只不過這次比哪一次都要久,都要長。
但是讓我想不到的是他突然停了下來,看著王七說,你知道麼,那個趙麗麗去醫院就是為了那兩面鏡子,同時也是為了迷惑你,讓你不知道那鏡子的真正用處!
我和王七都傻了,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停下來說這話,王七隻是眨著眼睛看著他,他好像特別的焦躁,看見王七不說話,馬上就把頭轉向了我這邊說,快跟我說話,快問我問題,快讓我思考!快!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是想轉移注意力想別的事兒,讓大腦去思考別的事兒,如果再想萍萍,他會瘋掉。
我就脫口而出的問他,你明知道搬出棺材就沒了那個螃蟹陣的保護,趙麗麗就可以接近那棺材了,你為什麼還要把棺材搬出來?
口罩男人語速極快的回答道,王七害過我的萍萍,我已經動手幹掉了亮子,我們倆個已經勢同水火,必然會有一場大戰,我搬出超市也是無奈之舉,雖然在超市裡能避過趙麗麗染指棺材,可是一旦跟王七開戰,我如果還在超市裡待著,就相當於給王七一個活靶子,他隨時可以到超市幹掉我,所以我必須搬走!
我聽他說完不禁點了點頭,但是他卻馬上催促我說,快,接著問我!我就想了下問他,那條狗和那個吊在牆上的紙人是怎麼回事?
口罩男人馬上回答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