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直躬著身,等待著結果的蔡俊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另一邊的皮豐收。
蔡俊山是他引薦給我的,當時說的很明白,能救則救,不能救,我扭頭就走,如今被人逼到這個地方,這個份兒,你皮豐收,也應該收拾這個爛攤子。
皮豐收看到我看向了他,看到我略皺的眉頭,看到我清澈的目光,他先是表情驚愕,在就是,我想,他應該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果真,皮豐收也不找蔡俊山,直接怒氣衝衝的對著驚訝的還沒有回過神的歸德府的飯店管理人員責問道:“方經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和我的客人正在這裡吃飯,為什麼會有無關的人闖進來。難道你歸德府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啊。”
“啊。。。”
這位方經理也是驚呼一聲,皮豐收他認識,最近在底下也是一位行情高漲的能人,要不然也不會被他們歸德府授予金卡的待遇。
皮豐收一責問,這位方經理立馬有些慌神了,連忙解釋道:“皮院長,不是我們不阻攔,是這位蔡總,蔡總說是你的朋友,硬要闖進來的,我們攔也攔不住啊。”
方經理一邊和皮豐收陪著罪,一邊讓身邊的兩個工作人員請蔡俊山出去,可惜蔡俊山的兩個身高馬大的保鏢擋在跟前,飯店裡工作的兩個小工作人員那裡能夠闖過去。
皮豐收冷哼一聲,我想,他已經理解了我的意思,我拒絕了蔡俊山,而且堅決的拒絕了,那麼,就相當於蔡俊山這條路徹底堵死了,就在他看到那片鬼文的時候,也不由的為這位蔡俊山是所作所為感覺到心寒啊。
這個方經理只是酒店的一個現場經理,這邊給皮豐收賠罪,那邊還要勸說蔡俊山離開,有什麼事情好商量,蔡俊山那裡會理他,就是保鏢都把他擋在一邊了。
蔡俊山等著我回答,我則連看都不看他,那桌子上的支票早就被我推到了一邊去了,蔡俊山自然不想僵持下去,不得不再次說道:“韓先生,這張支票是蔡某打擾韓先生用餐的賠償費,只要韓先生願意對蔡某施以援手,事後蔡某必定重謝,絕對不低於眼前的這個數量。韓先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活命之恩大於天,蔡某終其一生也不會忘記韓先生的活命之恩的,請韓先生救在下一命吧。”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話要是別人說我還相信,但是這話出自蔡俊山的口中,如果不知道真相還好說,如今知道了真相的我,回答他的只是一聲冷冷的“呵呵”的笑聲。
就憑他蔡俊山以前的手段,也配說這句話啊,如果是我得到的那篇鬼文沒有辦法當作證據的話,我都要把他當年所做的惡事揭發了。
眼看著歸德府的方經理根本趕不出去蔡俊山,皮豐收的臉色更難看,冷著臉對蔡俊山說道:“蔡總,如果你在我的療養院裡,那你是我的病人,我對你自會按照醫院的規矩進行照顧,這裡是我宴請貴客的地方,不希望有外人打攪,請你馬上離開。”
蔡俊山的老根在晉山西,這裡是豫河南,兩個省區,就算蔡俊山的實力影響在大,一位億萬富翁,但是,在皮豐收的老家,蔡俊山的手還真沒有辦法伸這麼長,想要為難皮豐收,他還真的沒有辦法。而且,皮豐收這些年就好像一個蜘蛛一樣,憑藉著這樣和那樣的關係,編制了一張大網,小一點的飛進來也只能黏在他的網上,當作他的佐餐而已。
蔡俊山就算是一條過江龍,那皮豐收手裡也有補龍網,所以,我根本無懼蔡俊山,一言不和,立馬直接趕人了。
皮豐收的話,讓包廂裡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既然皮豐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如果在不出聲的話,確實有些裝逼過頭,把困難都讓人家抗的意思了。
我捏著那張鈔票,重新的遞還給蔡俊山,看著他沉聲說道:“蔡總,咱們有言在先,我的三條規矩和蔡總你說的很明白,我對蔡總你的情況無能為力,蔡總,你請另請高明吧,我和朋友正在吃飯,恕不招待了。”
蔡俊山的臉色很難看,我能看的出,他的心裡壓著怒火,可能在以前,在他的行事準則裡,還沒有人會給錢過意不去,同樣也沒有敢違揹他的意志的吧。
而且,讓我有點疑惑的是,我歸還了他的百萬鈔票,皮豐收也應該找個理由給他說明了,我治不了他,按理說,他不應該在追到這個地方來才對,如今他不但追來了,還一口咬定要給他治療,好像很肯定我就一定能治療好他一樣。
蔡俊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感覺他是在壓下心中的怒氣,因為他握著那張千萬支票的手都把支票給捏爛了,用那雙通紅的眼睛深深的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