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便把阿正叫來,準備出關去玩水,阿中卻說:“少爺,要不要去請示夫人,然後多帶些親兵去?聽說江邊不太平。”
我沒有阻止他,“去和母親說一聲吧。”
提起母親,我忽然想到:如果帶著母親去江邊散心,或許更好,可是看剛才母親的樣子,現在該好好休息吧。
我飛奔到母親的臥房,告訴母親我想到江邊去玩,卻沒有提起希望她與我同去,因為我說不出口,母親擔心江邊不安全,本不想答應,但在我軟磨硬泡下,她還是允許了,還囑咐我玩得開心點。我帶著遺憾離開了母親的臥室。
來到江邊,阿正和他帶的親兵跟在我的後面,我讓他們離我遠一點,讓我自己一個人待著,並告訴他們不用太擔心我,阿正畢竟對我還是頗為了解,很識趣的退到一邊,我百無聊賴自己下了水,沉浸在冰涼的水裡,感覺坐在平靜的海里面,我沉默著,一動不動。
江面上突然傳來一陣輕笑,把我嚇了一大跳,尋聲望去,竟是一名背手站立的白衣秀士,奇怪的是,他站在江面上,卻足不沾水,在風中衣襟飄飄,身形挺拔,面目俊朗,連我都一時為這個人的風采傾倒,我面無表情,平靜地問:“你是誰?”
那秀士又笑,輕道:“呵呵,閒來無事,到江邊來走走。見到小哥身上帶著寶貝,前來一會。”
“哦。”聽他這麼一說,我變得無話可說。
他緩緩地走在江面上,來到我身邊,我抬頭仰視著他,依舊坐在水裡,他也俯視著我,我們兩人相對無語。許久,他冒了一句話:“你有心事吧?”
“我為什麼要跟你說?”我說話很平靜,不帶一絲情緒。
“你倒是很有趣。”他居然把腿伸進水裡,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我很納悶,阿正離我不遠,可是他們似乎都沒有發現這個秀士,我轉過頭看著阿正,他似乎渾然未覺,我身邊憑空多出來一個人。
他發現了我的舉動,便明白我在想什麼,他依舊輕笑:“小哥,我名叫敖炳,我是靈獸,他們現在看不見我的。”
“哦。”
如此,敖炳和我靜靜地坐在一起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阿正叫我離開,我也沒跟他道別就走了。可是之後我每天都會在無聊的時候找機會來此地靜坐,我喜歡這樣靜靜地坐在水裡,這樣我會想起還在母親懷抱柔和的觸感,我滿腦子都是母親的身影,想到她哀怨的神情,我又忍不住流淚。
而每次我來,敖炳也會適時出現,然後默默地坐在我的旁邊。日子長了,我們也形成了一種無言的熟識。直到有一天,他先開口了:“別對我這樣冷,行不行?有什麼心事不妨說出來,說不定我能幫上忙。”
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眼裡帶著誠懇,不像有什麼陰謀,我也憋得太久,心想反正他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我把我鬱悶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通,當然省略了前段時間晚上偷窺母親的事情。
敖炳聽得一愣一愣,似乎有點不可思議,喃喃地說:“這。。。?!”
這我倒沒想過,見他還是盯著我看,我問:“有什麼不妥?”
“兒子愛母親,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敖炳若有所思,“既然你母最近不太開心,為何不帶她來此地散心?”
“說得也是,我也不是沒有想過,說不出口罷了,我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他回應,我徑自起身離開,他只是在我的背後靜靜地望著我。或許,他僅僅是一隻被我身上的法寶吸引來的靈獸,我並不打算問其接近我的原因。
提起帶母親來這裡散心,那是很多天前我就想做的事情,卻苦於說不出口,就一直憋在了心裡,可第二天,我的機會來了,天氣很悶熱,我定定地坐在窗臺,母親似乎看得出我很想外出,卻不像以往那樣出門,她不禁提出了要跟我一起去江邊走走,我當然很樂意。
不過身邊還是多了四個丫鬟,母親身邊的丫鬟都有武功在身,因此也省了帶上親兵,阿正也是個男人,內眷出遊,他就不方便跟著去了,我和母親帶著丫鬟們到了江邊。
江邊很涼快,風帶著水汽吹過來,可以將煩惱都吹散了,只是今天,我沒有見到敖炳,也許他在某個角落靜靜地看著呢,我帶著母親前來,他也不方便現身吧,回望母親的面龐,她有點悶悶不樂,我一時也無計可施,只好讓丫鬟們自己去玩,我單獨陪著母親到處走走或許更好一些。丫鬟們難得出行,聽到我們不用她們在旁伺候,一下子便跑得沒了蹤影。
涼爽的風吹在身上,我覺得很舒服,卻礙於母親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