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願望無法實現的話，那他一直以來的堅持又是為了什麼？

“行了行了，別激動，你能聽我把話說完嗎？”

掏了掏耳朵，天道小蘿莉表示某人聲音太大驚到了。

“好吧，你說。”

雙手抱胸，楊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是這樣的，我之所以會說你的願望幾乎無法實現，那是因為你的願望最終實現的方式不是你當初所想的那樣。”頓了頓，天道小蘿莉問道：“你還記得你當初的願望是什麼嗎？”

“當然記得，我要和我所愛的人永遠在一起，有問題嗎？”

“有，當然有！問題就出在‘永遠’和‘所愛的人’上面。永遠，你能告訴我什麼叫永遠嗎？直到你生命的盡頭？還是世界的盡頭？所愛的人，又是指的誰？你又能保證你今後會有多少所愛的人呢？答案只有一個：未知！像這種近乎無解的願望本來是無法實現的，但是契約的成立足以證明這個願望還是有辦法實現的，那麼，既然用正面的方法無法推演出結果，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反過來推，也就是說以‘我和我所愛的人已經永遠在一起’作為結果逆向推理嗎？”

“對，這樣推理的話，得出的結果就有兩個，你要聽聽嗎？”

“你剛才都說我的願望最終實現方式不是我當初所想的那樣，應該不是什麼好結果吧？”苦著一張臉，楊曦表示有時候頭腦太靈活也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他已經大致猜到了。

深深看了眼這個有些聰明的契約者，天道小蘿莉一改平時的幼稚的表現，表情顯得成熟而睿智，“其中一個結果，那就是你和你所愛的人一起湮滅，連靈魂也不復存在；另一個結果就是絕情絕性，換句話說就是除了自己，誰都不愛，這樣也滿足了你想要和所愛的人永遠在一起的願望。”

很明顯，已經猜到了的楊曦並沒有多大的波瀾，他用那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目光求救般看著天道小蘿莉，希望她能幫自己找到解決的辦法。

“喂喂，別用那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我啊，我又沒對你做什麼！”

這一刻，天道小蘿莉又恢復了平時無厘頭的樣子，讓楊曦還以為剛才自己產生幻覺了呢。

“我說，你這次把我拉進來，不會除了告訴我龍之力的缺陷外，就是打擊我的吧？”

“不，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契約者再一次走上這條不歸路，所以特意來給你提個醒。以後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與你自己的選擇慼慼相關，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選擇第一個結果。”

天道小蘿莉說完，就把楊曦趕了出去，但是離開前她眼中的那一絲落寞和哀傷卻深深印在楊曦心裡。

“再一次？也就是說以前有個和我同樣的傻瓜存在嗎？而他最後的結果是第二條道路。只愛自己？這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如果非要選擇的話，我寧可和我所愛的人一起面對死亡呢！”

混沌空間，聽到了楊曦的話，天道臉上露出了一絲真誠的笑容，“你以後會有很多挑戰，更是會和她相遇，可以的話，我真的希望你能讓她解脫。不過在此之前，我會努力幫你提升實力，畢竟以你現在的程度，和她相差太遠太遠！”

天道目光眺望遠方，彷彿看到了那個在奇幻世界中面對六個十二翼天使圍攻的面無表情的少女。傷痕累累的少女腳下正踩著一個身穿白袍，頭戴金冠，背後有一對染血金翼的美麗屍體。

過了一會兒，已經穿好衣服的呂蒙子明走了進來，看到楊曦還是那副衣衫不整的樣子，頓時臉一紅，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又亂了。

“喂，你這傢伙到底還要賴在我床上多久啊！剛才周瑜打電話過來告訴我許昌已經全軍奇襲成都，找我們商量一下我們南陽要不要出手。”

“奇襲成都嗎？為什麼放過南陽呢？難道許昌的人認為龍玉已經不在你手上了？”

“龍玉本來就不在我身上好不好！”

一說到這個，呂蒙子明就來氣，自己完全就是給楊曦背黑鍋的，不僅沒得到好處，還一直被他佔便宜。

“那你也要讓許昌那些想要龍玉的人相信才是，對我說起什麼作用？你不會以為我會傻乎乎的到處宣揚龍玉在我手中把？再說了，龍玉在我手中，和在你手中有什麼區別？以我們的關係還用得著那麼見外分清彼此？”

對於楊曦這種無賴的行徑，呂蒙子明徹底無語了。她是很想生氣來著，不過為嘛聽到最後那句話後，心裡會暗暗感到高興。

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將弄得亂糟糟的床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