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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宴席異常盛大,當助男拿著武士刀表演了一段精妙劍道,隨手斬殺了一個僕人宣告成人之後,整個宴席到達了高潮,大家都紛紛慶祝巖島有一個了不起的兒子。

巖島喝得大醉,回房體息時,已經是午夜。勞累了一天的人們都已熟睡,巖島忽然酒意全無,拿起武士刀,從床底拖出一個麻袋,悄聲來到了後院門口,摸出一串鑰匙。

院子裡,又傳出了“咚……咚……”的聲音。

巖島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兇狠的神色,開啟門鎖,慢慢地解著盤在門上的鏽跡斑斑的鎖鏈。

“吱呀……”門被推開,月色下,後院滿是大樹的中央地帶,一個人正圍著一個樹樁慢慢地繞著圈走著。走幾步,他就會拿起手中的木槌,敲打著樹樁。

他的腳上,鎖著沉重的腳鐐,破破爛爛的衣服幾乎遮不住瘦得只剩下皮的身體,遠遠看去,就如同一個活骷髏,在慘白的月色下轉圈。

“大人,今天的屍體和人皮呢?”活骷髏側著耳朵聽了聽,抬起頭向巖島這邊“望”著。透過沾滿頭油、汗水、泥土的亂蓬蓬長髮,眼眶裡的兩個黑漆漆的窟窿裡面,眼球早已被挖掉,“完成最後一次,大人的兒子就可以真的變成人了……青歷,青歷還好嗎?”

“青歷自然很好。”巖島冷冰冰說道,順手把麻袋劃開,扔到活骷髏身前。

從麻袋裡滾出一個臃腫肥胖的女人,每一層脂肪堆積的肉褶裡都夾著厚厚的泥灰,赤裸的身體上沾滿了屎尿的臭味。那個女人看到活骷髏,張嘴想喊,卻根本發不出聲音。

她的舌頭,早就被齊根割掉,脖子上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正是聲帶的位置。

而她的雙手雙腳,軟癱癱地根本舉不起來,手筋腳筋早就被挑斷了。

活骷髏摸了摸大白豬一樣的女人:“大人,這次是活的?”

“臨時找不到人,只好拿養在家裡面供武士們觀賞的‘豬人’湊數。”巖島大拇指頂開了刀把。

女人眼中滾著淚花,流在滿是泥垢的臉上,劃出一道道白黑交錯的印痕。

活骷髏仔細地摸著女人的每一寸身體,手慢慢哆嗦著,忽然說道:“大人,時間不多了,請動手吧。”

“不,這次我想你動手。”巖島把腰間別著的一把半彎刮刀扔了過去。彎刀紮在女人肚子上,傷口裡沒有淌出鮮血,流出的都是淡黃色的脂肪。

活骷髏猶豫了一下,循著聲音摸到刮刀,又摸到女人的額頭,刮刀的刀尖在額頭上劃開一條口子。

女人睜圓了雙眼,看著刮刀一點點刺入額頭,兩行淚水順著眼角流進了耳朵裡。

“大人,我這個樣子,青歷還會愛我嗎?”活骷髏一邊割著皮一邊問道。

月光下,滿是大樹的花園裡,一個瞎了眼睛、瘦得如同骷髏的男人,正在一點點活剝被挑了腳筋、割了舌頭、挖掉聲帶、胖得如同肥豬的女人!

巖島悄悄走近,武士刀已經拽出一半:“松石,最後一次弄完,我會讓你好好洗個澡,再休養一段時間,反正你是‘人形師’,雕刻一雙眼睛放到眼眶裡,你就又能看到東西了。”

“大人說得對。”松石仔細地剝著人皮,成堆成堆的脂肪油淌在草地上,堆積成蠟燭油的形狀。半個多時辰後,一張油亮亮的人皮捧在松石手裡,一具夾雜著爛肉、膿血、油脂的軀體仍在微微顫動。

“開始吧。”巖島背過身。雖然這個場景經歷了無數次,但是即使是殺人魔巖島,也不敢多看。

松石吃力地把剝了皮的女人拖到木樁上,用木槌狠狠地砸著。肉漿迸飛,碎血四濺!骨頭碎裂的聲音和木槌敲擊碎肉時的“咕嘰咕嘰”聲不絕於耳,連巖島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松石咬著牙,用力地砸著,從他空洞洞的眼眶裡,流出了兩行血淚!

女人被砸成了一大攤肉醬,松石捧著肉醬,把木樁塗滿,將人皮粘了上去,又從腰間摸出一柄刻刀,熟練地雕刻著。

院子裡的樹,忽然發出了“嗚嗚”的悲鳴,每一棵樹身上,都長出了一張猙獰的人臉,痛苦地張著嘴……

“大人,這次的人偶做好了。”松石捧著人皮裹著的木質人偶,活脫脫巖島兒子助男的模樣,“別忘了把人頭掛在牆上,任由烏鴉吞食,帶走煞氣。還有……”

巖島冷森森地打斷:“松石,這段話你重複了七年了,這應該是我最後一次聽吧。”

“應該是吧,你很快就會放了我,讓我和青歷見面,對嗎?”松石平靜地說道。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