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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物,所以從此下落不明。”

“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但無論是哪種情況,反正現在證據找不到了。”勞森的手指在桌上不停地敲擊,“哎,事情就這樣了。一樁懸案終究只能不了了之。我可不想把這個結果告訴羅茜的兒子,這傢伙天天打電話來問案情進展。”

“我依然不能相信法醫居然沒看出她生過孩子。”凱倫說。

“如果我是你這年齡,也會這樣想的。”勞森承認說,“但是那醫生已經老了,老人總要犯些愚蠢的錯誤。我現在能體會得到,因為我自己也朝這方向發展。你知道,我有時候在想,這起案子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個惡兆。”

凱倫能體會到他話語中的無奈和失望,也明白這其中的傷痛感,因為她自己也感同身受。“你覺得我沒必要再去調查一下證人嗎?那四個學生?”

勞森苦笑了一下;“你會有活幹的。”

“您什麼意思,長官?”

勞森開啟書桌的抽屜,拿出一份三天前的《蘇格蘭人報》,報紙翻在訃告那一版。他把報紙推給她,手指點著一則報道。

大衛?麥克奈特?克爾。艾琳摯愛的丈夫,柯科迪達丁斯頓大街亞當?克爾和夏拉?克爾的愛子,住在格拉斯哥比爾斯頓卡登格羅夫街的大衛?克爾博士近日逝世。葬禮定於週四下午兩點,於特里斯塔路西區墓地的格拉斯哥火葬場舉行。參加物件限親朋好友。

凱倫仔細看了一遍後,吃驚不小:“他最多不過四十六七歲,太年輕了。”

“你該注意看看報道,凱倫。這名格拉斯哥大學的講師是在週四晚上被闖入廚房的竊賊用刀捅死的。”

“是我們說的大衛?克爾嗎?就是那個叫蒙德的人?”

勞森點點頭:“就是那顆”瘋狂的鑽石“。週一我和負責這起案子的探長聊過,確認我沒認錯人。很明顯,警方並不相信入室盜竊這一說。他的妻子有婚外情。”

凱倫拉長臉說:“真噁心。”

“非常噁心。那麼你介意今天下午跑一趟格拉斯哥嗎?我想我們該對嫌疑犯之一的蒙德表示最後的敬意。”

“你覺得另外那三個會出現嗎?”

勞森聳聳肩:“他們是最要好的朋友,但那已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我們等著看吧,行嗎?但我建議今天不要詢問證人。先擱一會兒吧。我們可不願被人指責毫無人情味,不是嗎?”

教堂裡,亞歷克斯坐在前排,身旁依偎著琳。她剛出院兩天,行動猶如一位老人。他本想讓她待在家裡休息,但她堅持不能缺席哥哥的葬禮。還說,因為不需要照顧孩子,她只能一個人坐著想心事,還不如同家人待在一起。他也沒理由反駁她。此刻琳正坐在悲痛欲絕的父親身旁,撫慰著他。母親坐在離他倆不遠處,一張臉被白色的手帕遮住,幾乎無法瞧見。

艾琳坐在前排的遠端,垂著頭,弓著腰,看起來完全封閉在自己的世界裡,在自己和外界之間豎起一道無法穿越的堅牆。至少她有那份不在傑姬的攙扶下出席葬禮的清醒。在牧師宣讀最後的頌詞時,她顫顫悠悠地站了起來。

第二十三首聖歌洪亮的開場白響起時,亞歷克斯感到喉頭一緊。找準定調之前,歌聲停頓了一小會兒,之後便逐漸奏響在亞歷克斯耳畔。基吉葬禮的氣氛要誠摯得多,比之這個將表面程式化的東西東拉西湊地拼在一起要更像個儀式。據自己瞭解,除了參加成人禮,蒙德從未去過教堂。簾布拉開,蒙德的棺木即將開始人世間的最後一段旅程。

隨著送出棺木的簾布拉起,聖歌的旋律漸漸停止。牧師莊嚴地宣讀悼詞,然後順著中間的過道走去。家人跟在他身後,亞歷克斯扶著琳走在最後。在亞歷克斯眼裡眾人的臉都是一片模糊,唯有不遠處瘦長條的歪呆讓他特別留意。他們互相點頭致意,然後亞歷克斯從歪呆身前經過,朝大門走去。正要出門得那一刻,他又吃了一驚。儘管亞歷克斯從沒見過被稱為吉米之後的詹姆士?勞森,但因為常在媒體上露臉,亞歷克斯一下子就覺得他很眼熟。真糟糕,亞歷克斯一邊想一邊站到供主客敘禮的隊伍中間。婚禮和葬禮都要進行主人感謝來客出席那一套禮儀。

葬禮進行得相當緩慢,似乎沒有個盡頭。亞當?克爾夫婦自始至終都覺得茫然無措。僅僅是為遭殘忍殺害的兒子送行就讓老夫妻兩個夠悲傷的了,更別說還要領受許多他們從未謀面、今後也不會再見的人的慰問了。亞歷克斯不知道,接受那麼多前來致哀的人的安慰是否會讓兩位老人好受一些。反正他自己的感覺是,這些勸慰的言語只是提醒著他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