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吉說。
“那怎麼辦?”
基吉蹭著腳邊的雪:“我覺得應該等到風頭過了之後,再把車開回來。謝天謝地,幸好我記得把車鑰匙塞到內褲的腰帶裡,不然麥克倫南讓我們翻口袋時,麻煩可就大了。”
“你沒開玩笑吧,你真的要把它開回來?”
“你們幾個都在假期打工,我可以輕易離開。我要做的就是找個藉口,用一下學校圖書館。”
亞歷克斯不安地調整了一下坐姿:“我覺得你一定了解,掩蓋我們有一輛‘路虎’車的事實會幫助兇手洗脫嫌疑?”
基吉滿臉震驚:“你不會是在暗示……?”
“什麼?是我們當中的某人乾的?”亞歷克斯不敢相信自己說話的口氣居然透露著這種惡毒的懷疑,他慌忙地力圖掩飾,“不會的。但那串鑰匙在派對上傳來傳去,也許就有人看見了而且拿走了……”他越說聲音越輕。
“我知道的,沒那回事。在你心裡,你不相信我們之中有人會殺害羅茜。”基吉自信地說。
亞歷克斯也希望自己能這樣肯定。可是鬼知道歪呆在磕多了藥後腦子裡會想什麼呢?他把那個姑娘送回了家,自以為能得手,可萬一那姑娘拒絕了呢?他一定很惱火,覺得受挫了,或許他就把窩在心裡的火發洩在另一個像羅茜那樣多次拒絕他的姑娘身上。萬一他在回來的路上碰見羅茜了呢?亞歷克斯搖搖頭,不敢往下想。
基吉彷彿是猜透了亞歷克斯的想法,溫和地說:“如果你在懷疑歪呆和蒙德的話,那也應該把我加上,我和他們的嫌疑一樣大。我希望你能明白這樣的懷疑有多荒唐。”
“這也太荒謬了,你從來都不會傷害別人。”
“他們兩人也一樣。懷疑像是一種病毒,亞歷克斯,你已經從麥克倫南那裡傳染上了。你必須在它完全佔據你的理智與情感之前擺脫它。回想一下你所瞭解的我們吧,根本就不會和一個冷血殺手相符合。”
基吉的話並沒有打消亞歷克斯的不安,但他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了。亞歷克斯摟住基吉的肩頭:“你是個好夥伴,基吉。走吧,我們進城去。我請你吃烙餅。”
基吉笑了:“還有像你這樣揮霍的人,不過我不餓。記住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可不是說對別人的過錯視而不見,而是相互信任。這種信任建立在彼此熟知的基礎上,別讓麥克倫南破壞它。”
巴內?麥克倫南掃了一眼擠滿人的CID辦公室。他站在房間的遠端,一隻手在褲兜裡樂此不疲地翻弄著硬幣,兩邊站著伯恩賽德和肖。疲勞與緊張讓他此刻焦躁易怒,但是他也清楚,腎上腺素能讓他在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激情飛揚。“你們知道為什麼來這兒嗎?”等大家入座後他說,“今天凌晨,有人在聖山上發現了一名年輕女子的屍體。羅茜?達夫被人在腹部捅了一刀後死了。目前還沒有更多的細節,但是看上去她被人強姦過。在我們的轄區可沒碰上幾起這樣的案件,但這並不表示我們不會徹查清楚,而且我們的行動要迅速,她的家人在等待著真相。
“目前,我們必須採取進一步行動。羅茜是由正從派對返回宿舍的四個年輕學生髮現的。目前情況看來,他們是無辜的旁觀者,但他們同樣可能不止這一層身份,他們是目前我們知道的唯一在半夜經過案發地點附近的人。我要派一隊人去查查這個派對的情況,哪些人參加了派對,他們看到了什麼,那幾個學生是否真的沒有嫌疑,有沒有留下懸置的時間,他們平時的行為如何。肖警員會領導這一隊,我需要一些制服警察配合他。讓我們嚇嚇那些參加派對的人。
“羅茜在拉瑪斯酒吧上班,我想你們只有少數人知道是吧?”他掃視了一圈,看到只有幾個人點頭,其中就有警員吉米?勞森,就是第一個趕到現場的那個警察。他很瞭解勞森,知道他年輕,有抱負,而且有強烈的責任心。“那四個學生晚上早些時候在拉瑪斯喝了點酒,所以我要伯恩賽德帶著另一隊人去了解一下昨晚還有哪些人在拉瑪斯。有沒有人留意過羅茜,那四個年輕人幹了些什麼,舉止是否正常。勞森警員,你去過拉瑪斯喝酒,我要你協助伯恩賽德警員,盡力配合他找到那裡的常客。”麥克倫南頓了一下,掃視一眼整個房間。
“我們還需要在特里尼蒂街挨家挨戶地打聽。羅茜不是走到聖山上去的,兇手肯定使用了某種交通工具,任何一輛凌晨經過那裡的車,我都要知道底細。”
麥克倫南環視一眼房間:“羅茜很可能認識那個兇手。如果是陌生人半路劫走的,不會自找麻煩地搬運她垂死的身體。所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