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跳了起來:“劉鯉殺了劉恭?何故?”
“呃……”代卬猶豫了會兒,才回道:“據廷尉報稱,劉鯉記恨當年父親為劉恭所害,是以結客襲殺劉恭,以報父仇!”
“胡鬧!”我氣得一掌拍在床上,“劉恭何曾害過劉玄性命?這個劉鯉,小時候我還抱過他,打量他一副聰明樣,怎麼如今大了,做事這般糊塗?當年劉玄投降赤眉,若非有劉恭以性命擔保,劉玄早已喪命。謝祿害死劉玄後,是劉恭替他收了屍身,之後又不惜以身犯法殺死謝祿替劉玄報仇,若非陛下法外開恩,念他重情重義,劉恭早已抵命。這個劉鯉啊,愚不可及,竟然錯將恩人當仇人!如此蠻橫行事,忘恩負義,怎不叫世人心寒?”
劉秀見我激動,忙出聲寬慰,一邊又細細的詢問:“奏報說結客襲殺,難道劉鯉還有同黨不成?”
代卬面露難色:“這事還真叫人犯難了。近年北宮諸王結納賓客,劉鯉依附沛王,這些黨眾,正是沛王賓客!”
“咣啷!”劉秀面色鐵青,一揮手把床上的酒鍾扔得老遠,鍾內酒水淋漓的灑在床上,“這個不聽教誨的忤逆子!”
我肅容道:“不聽教誨、死性不改的又何止他一個?不過,這個賢王,結黨縱兇,不分青紅皂白,害人性命,也未免太猖狂了點!”
正生著氣,門外大長秋又十萬火急似的有要事稟告,等不得讓代卬退下,他已激動的報道:“回陛下與娘娘,才北宮來報,沛太后——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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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夏天,伴隨著雷雨陣陣,雒陽城內捲起一片血雨腥風。沛太后郭聖通薨逝後數日,棺柩尚擱置在靈堂未曾出殯,沛王劉輔便被抓捕入獄,囚禁牢中。劉秀同時下詔各郡縣,搜捕諸侯王所有賓客,處決殺害劉恭的兇手。入獄連坐的賓客互相招供,一共牽扯出一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