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其實也怪不著你,誰也說不準,沒法刻意分先後……唉,瞧我笨嘴笨舌的,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我假裝不在意的笑了下。
劉伯姬的言下之意,是在怪責我怎麼這一次沒遵照“慣例”來,以往四年中,後宮的皇嗣生育排序,總是長秋宮先傳出喜訊,然後隔上兩三月,才是西宮。這麼明顯人為造成的均衡,卻能讓朝廷內外的所有人,無論是皇后黨,還是貴人黨都無話可說閉上嘴。
其實我很想告訴劉伯姬,生孩子的事如果存心,並非當真不能刻意分出先後次序來,但轉念一想,對方也早已是幾個孩子的母親,這種閨房之事哪裡用得著我來八卦?她自然是也早就想到了這一層剛才才會問出這麼一番話來。
或許,她更想問的是,她的三哥,到底想幹什麼吧。
“這次大司馬從宛城祭祖回來,什麼時候固始侯也回宛城瞧瞧?寧平公主是個有福之人,固始侯待你好,待陛下也好……陛下待他也好……”我只能言盡於此,能否領悟深一層的意思,且看她自己了。
劉伯姬先是茫然,轉瞬吸了口氣,驚訝的表情終於笑逐顏開:“是,是,南陽郡……”
我早知她絕對是個聰明的女子,含笑與她攜手一同進殿。
進去才知道其實自己真的來晚了,趕著從宮外給皇后晨省的諸侯夫人,早已熙熙攘攘的擠了滿堂。蒲席鋪開,能坐得上席的卻只有湖陽公主劉黃、郭聖通之母郭主等寥寥數人。主位上端坐著身穿曲裾深衣的郭聖通,髮簪金步搖,耳垂明月璫,一樣的盛裝,只是她的衣襟領口、袖口多加了一層襈,繡了一圈紋飾。
我向她行禮的時候,她一言不發,只是那雙眼睛直直的盯住了我頭頂上的金步搖,直到郭主在一旁笑著打起圓場:“陰貴人身子精貴,趕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