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登車,第二天清晨到達目的地。
阮婉拿到票時倒是驚訝了下。
“怎麼了?”喬毅問。
“沒什麼。”阮婉將票收進錢包的夾層,回答說。
“……如果有問題你可以直接說,不用這麼拘謹。”做事非常認真的喬毅在這些事上很執著。
阮婉抬頭瞥了他一眼,說道:“我還以為你這樣的有錢人會直接甩給我一張機票。”其實這是開玩笑,真實原因是火車時間比起飛機要長太多,她本以為喬毅不會想在這件事上浪費太多時間。
喬毅:“……”
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小姑娘可真難伺候啊!
他當然知道飛機更省時,就算坐火車,也有更安全舒適的車廂。但是吧,考慮到她一直表現出的那種強烈的自尊心,他擔心自己如果選擇了和她來時不同的出行方式,她會覺得他是在“打臉”,反而鬧地不快——畢竟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正處於叛逆期,有怎樣的想法都不奇怪。而這種事又不太好細問,於是他就選擇了最保險的一條路。
如果阮婉知道喬毅內心的想法,八成會說“你真的想太多了”。一,她不處於叛逆期;二,她不傻,如果有更舒適的方法以供選擇,她會毫不猶豫跳過去的。
“不然,”喬毅商量著說,“我現在讓人去換,時間還來得及。”
“不用了。”阮婉搖頭,“就這樣吧。”原本就是給人添麻煩了,何必再添一點。
“……好吧。”
揮別了依依不捨的喬心願、疑似還在生悶氣的素芳華、鬆了口氣的吳媽以及看不出心情的喬老爺子後,兩人上路了。比起物品眾多的阮婉,喬毅算得上是一身輕鬆。不過他顯然不會讓小姑娘一個人提辣麼多東西,於是滿手行李的人就變成了他。
正如阮婉所想的那樣,喬毅非常有時間觀念,對時間卡的很準。兩人幾乎是一到車站就趕上了檢票,就這麼一路順暢地上了車。這個季節,火車不會太擁擠,同時也不會空。
喬毅買的票很好,兩人剛好是相對的下鋪。
他示意阮婉坐下後,蹲下身將隨身攜帶的物品一一塞到床底,排列地很整齊——整齊到阮婉覺得他有點輕微強迫症的程度。做完這一切後,他坐到了她的對面。
火車還在接連不斷地上人,每個經常坐火車的人都知道一個悲桑的事實,那就是——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鄰居”會是怎樣的人。可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