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她知道這種情緒也許可以解釋為“作”,卻一時之間沒辦法讓自己不那麼作。
她覺得自己被傷害了。
只因為莊洛,他就指責她“不夠苛刻,過於寬容”,那麼,他是不是也對她“過於苛刻”了呢?
就因為一個莊洛!
他居然這麼說她?!
她知道自己這樣的想法實在有些鑽牛角尖,因為他恐怕根本沒有這樣的意思,卻根本停不下來。想著想著,她甚至於覺得委屈極了,覺得鼻子和心裡都是陣陣酸澀,覺得與其像這樣還不如直接吵一架呢。
阮婉闔了闔眸,努力壓抑著自己的心情,開啟車窗,任由涼風吹進,以讓自己的心情再次獲得平靜。
奈何,本來已生波瀾的心湖,竟是被風吹得更亂。
不多時,他已經將她送回了公司內部的宿舍樓下——她週六和其餘放假期間都會選擇住在這裡,因為比較方便。又因為學校對大三生的管理比較鬆散,所以寢室的其餘三個妹子有時也會包裹款款地來她這裡玩,一起做飯一起熬夜看電影玩遊戲一起躺在地上睡“大通鋪”。故而,她雖然週末時而不在寢室,卻也完全沒有影響到幾人之間的感情,反倒讓她們關係更好了。
見車停下,阮婉拉開門走了下去。
繞過車頭走到另一邊時,杜錦年也下了車。
兩人如往日一般地相對而站,他低頭看著她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孔,心中苦笑,知道她這次是真的氣得緊了。不過她向來不太愛和他吵架,很多時候都是生悶氣,不過氣性並不長,最多第二天就會消氣了。他覺得此刻再說點什麼也只會讓她更生氣,於是決定明天和好後再說。
想到此,他抬起手理了下她耳邊的亂髮,低聲說:“上去的時候小心點。”
“嗯。”她點頭。
“到了之後給我電話或者發資訊。”
“好。”
杜錦年看著“惜字如金”的阮婉,眼中流露出無奈的神色,只能說:“明天再見。”
阮婉再次點頭。
杜錦年看到這一次“連一個字都懶得說”的女朋友,嘆了口氣,雙手按在她的肩頭,俯下身親吻了下她的額頭。就在此時,他突然就注意到了她微擰著的眉心,心中微動,於是,他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