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子逸從裡面退了出來,將人交給隱衛處理,自己則胸口一悶,吐出血來。
“主子!”清風一臉焦急地扶住璃子逸,璃子逸的功力本就沒有恢復,加上再次妄動內力,身子自然有些吃不消。
璃子逸衝清風擺擺手,慘白著臉輕嘆一聲:“無礙!”
“裡面的人……”清風猶豫道。
“殺!”璃子逸留下一個字,便朝著林翎走的方向去了。
“主子!”清風剛想阻攔,便聽到璃子逸冷冷的聲音,“把你的事情處理好,爺的事情不用你來指揮!”
“是!”清風點頭,回身對隱衛吩咐道:“一個不留!辦完即刻撤回少主身邊!”說完便一點腳尖,朝璃子逸離開的方向追去。
林翎帶著星魂和逐月找到了羲和灸舞派來的馬車,考慮到兩人的情況,林翎還是決定留下馬車,並將兩人安置在裡面,自己則在外面駕車。林翎心裡清楚,這是在奔命,不是在旅遊——畢竟那第一公子的深淺,她還是不清楚的,萬一他頂不住,那些人再追上來,自己還帶著兩個活死人,怎麼算都插翅難逃了——所以便狠命地抽著馬屁股,一刻都不允許閒下來,馬蹄飛奔,揚起層層煙塵。
馬車顛來倒去,坐在裡面的人自然就沒那麼幸運了,兩個本是重傷的人相繼被林翎折騰地昏了過去——星魂由於傷勢太重,不知不覺先昏了過去;逐月雖還清醒著,亦是被林翎駕車折磨到不行,回神見星魂昏了過去,便將星魂拉在自己懷裡,護住星魂,減輕車輛顛簸造成的碰撞,不知不覺也疼昏了過去。
林翎的記憶能力自然沒得說,但當馬車奔到了崦嵫城的時候,林翎突然察覺到了一個嚴肅的問題——羲和灸舞的行宮她沒有去過,所以她並不知道通往那裡的路該怎麼走。隨即,林翎勒緊轡頭,停了馬蹄,掀起已經被折騰地髒兮兮的車簾,才發現裡面的倆人已經相擁著昏了過去。林翎的嘴角抽了抽,憶起那第一酒樓,便轉了馬頭,朝“醉千秋”奔了去。
“主子!”鳶尾閃進屋子,給白衣男子行禮。
“何事?”男子抬眼,仍是一臉的慵懶。
“羲和太子新聘的右丞相正駕車朝‘醉千秋’奔來,剛才他們在靈隱村外被襲,雖然子逸公子出手相救,但羲和太子那兩個手下貌似傷的不輕……他們前來,是否……”鳶尾的話還沒說完,白衣男子便擺了擺手:“吩咐關店門,今日不做生意!”
“是!”
“慢著!”鳶尾還沒退出房間便被飄然而落的青衣男子打斷,“師兄還真不厚道,羲和灸舞的人不理也就罷了,對我這師弟也見死不救是不是太絕情了點。”
白衣男子揮手,示意鳶尾退下,隨後抬眼打量一身狼狽的璃子逸,柔聲道:“子逸不是好端端地站在這裡嗎,為兄哪裡有有見死不救啊~”
“非得讓我說你的人跟了我一路,我都沒動手,你才肯出手嗎——非得把賬一筆一筆算清楚才高興麼!——真是奸詐的‘死狐狸’!”璃子逸的聲音也冷得足夠結出冰來,將這“奸商”的惡行一語道了個徹底。
“哈哈哈哈……自然不用!”白衣男子大笑著站起來,轉身面對著璃子逸,戲謔道,“這世間的女子竟還有人能讓師弟上心,真是不容小覷!鳶尾,吩咐下去,除了羲和太子的人,其他人的生意今日一律不做!”渾厚的嗓音傳遍酒樓,鳶尾深吸一口氣揚聲回了一聲“是”,便隱了身影。
“顏淵,你還真是……老樣子……”原本氣勢洶洶的璃子逸,終於舒了一口氣,昏死過去。顏淵匆忙伸了雙手扶住璃子逸,輕輕將璃子逸安置到了床上,然後伸手給璃子逸把脈。
“主子,羲和太子家的車到了……”鳶尾在門外匯報的時候,顏淵剛給璃子逸把完脈,將璃子逸的手放進被子,然後貼心地掖了掖被角,緩聲吩咐道:“派人去搭把手,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不用請示!”
鳶尾雖對主子這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的態度顯然有些無語,但主子就是主子,吩咐什麼她都必須乖乖照做,便閃身出去幫忙了。
顏淵提筆蘸墨,沉思片刻,筆走龍蛇,停筆,喊道:“罌粟!”
“主子!”另一個女子閃進屋裡。
“照這方子抓藥!”顏淵抬手,將方子遞給罌粟。
“是!”罌粟轉身離開,不過眨眼。
“顏淵好福氣,還跟以前一樣左擁右抱!”床上的人兒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懶懶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臉頑皮地盯著顏淵。
顏淵挑唇一笑:“沒事就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