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爺爺身邊,以林氏企業唯一繼承人的身份作掩護來為組織效力,即便避免不了雙手染血,但還是感激爺爺用自己的身軀為她撐起了一片看似安逸的天地。
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她當然忘不了組織將她送回爺爺身邊那天他的出現,透著薄荷香味的白襯衫配上一臉的陽光,即便她早就忘了怎麼笑,卻仍舊被他暖到有了融化的感覺。
他說他叫秦巒,他說她真漂亮。那一年,她15歲,經歷十年礪練重返爺爺身邊。
一直想告訴他,他的笑容很美,卻終究在每次要啟齒的時候生生咽回,這一次再也不會了。腦海中再次浮現,他的笑,他的鬧,他凝神,他皺眉……無論是哪個角度,哪個畫面都成了她心裡最美的風景。相識七年,他和她都在自己的領域裡拔了尖兒,只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待我長髮及腰,少年娶我可好?”女子的明眸閃過一絲調皮,不想卻一雙大手緊緊地撈進了懷裡。
“你已是長髮及腰……”溫柔的男聲在耳邊呢喃,輕蹭著女子的肩頭,傳來薄荷香氣。
女子甩甩頭,右手不由得握緊了手槍,屏氣凝神,將自己深深地偽裝起來。
“噔噔……”腳步聲從遠處傳來,絲毫不凌亂,一步一步穩得讓人心慌。
就差一個拐角,腳步聲在另一側停了下來。
林翎擰緊了眉頭,握槍的右手已經沁出了汗珠,悄無聲息地抬頭觀望,並未發覺有什麼不妥。
“噔噔……”腳步聲再次響起,拐過拐角,直接向不遠處的那輛黑色勞斯萊斯走去。
“別動!東西交出來!”搶已指著某人的頭部,女子壓低了聲音。
眼前的人背對著女子舉起手,聽到命令,將箱子從車裡往外提——這背影,女子太過熟識,手腕微微一抖,差點晃了神去。
趁女子恍惚的瞬間,男人利落地轉身,箱子一揮,將兩人劃開了距離,同一時間槍已脫袖,直直地指向對面的女子。
“砰!”兩人同時開槍,男人的槍穿透了女子的心臟,而女子的槍只打穿了男子的肩膀。
“對不起,林翎,無論如何,爺爺的東西不能落入那些人手中……”秦巒的眼眸閃過一絲情緒,轉瞬即逝,提起箱子,抬腿便離開了地下室。
原來以為回家了就好,爺爺和秦巒總會給她一個依靠——一個是至親至愛的長輩,一個是承諾保護終身的愛人——到頭來,還是她最相信的兩個人放棄了自己。林翎舒緩了眉頭,絕美的紅唇一勾,露出一個慘淡的微笑,隨後,清亮的眸子漸漸暗淡了下來——她真的累了——她最相信的人給了她一個休息的機會,這樣也許並沒有什麼不好。
微笑漸漸淡去,女子的嘴角緩緩溢位了血跡,眼皮也漸漸不堪重負地向下滑去……
往事不可追
“噠噠噠……”囂張的馬蹄聲揚起一陣煙霧。
“可有訊息?”端坐在馬背的男子一襲黑衣,面朝峭壁之下的大海,並沒有回過身去。
“回主子,沒有!”蒙面黑衣人拱手作揖,低下頭來,“從這麼高的懸崖摔下去,而且下方是茫茫大海,估計很難成活!況且那人已經身受重傷……”
英俊的面龐閃過一絲厭惡,這群蠢貨已經跟了自己那麼久,居然一點長進都沒有!那人來自靈族,即便她不自知,也不代表輕易地就能要了她的性命……當然,那一掌也堅決不是吃軟飯的,即便她能受得住,這懸崖峭壁落上便是粉身碎骨,要是落到這大海……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黑衣人再次率隊伍離開,只剩下噠噠的馬蹄聲還在耳邊徘徊。
淨華寺內
男子一襲青衣,負手而立在窗前,清亮的月光灑進窗裡,為男子本就清俊的臉龐增添了幾分華彩。
一團霧影閃進窗子,雖已是悄無聲息,卻還是驚動了男子,男子轉過身來,面向來人。
“主子!”霧影化作年輕的男子,俯身拱手。
“如何?”
“少主已無大礙,只是還在昏迷之中,傷害少主的人還沒有下落,是否繼續追查?”
“查!”男子皺了皺眉頭,想到女孩被救起時已是奄奄一息,若不是自己親自出手,用靈力配合內力保她一命,恐怕現在她已經……不!不能有萬一!袖子裡的手緊緊拽成了拳頭,“所有隱衛繼續保護少主,沒有生命威脅不必現身,留孟老怪夫妻貼身照顧,其餘人皆來協助調查……”
“是!”霧影輕點腳尖,正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