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待殘疾人士,就不能有愛一點,給點陽光,給點溫暖。”
“……”沉默後,朱雀淡淡地回了句,“外面正在給你陽光,一團一團的在掉。”
這是一個人與人無法愉悅玩耍,愉悅溝通交流的世界。她決定,保持沉默。
朱雀雖然嘴損了點,然而打心底卻是在替她擔憂。畢竟太陽之火,可不是一般的火,而且最讓人奇怪的是,為何就只有她一人,抬頭看了眼天,就能瞎掉。這其中,必然有問題。
過了一會兒,慕容九進來了。然而卻沒見到菏澤,朱雀不禁擔憂的問了句,“菏澤呢?”
“他回神龍谷了。”
朱雀點了點頭,似想起什麼,驀地抬起頭,“你們是不是已經知道什麼了?”
慕容九挑眉一笑,不答反問,“你覺得我應該知道什麼?”
藍小賤聽不下去了,真是的,兩個人猜來猜去的打啞謎,有意思嗎?
她眯著眼,也不去刻意看誰,反正也看不見。然而說話的聲音,卻很響亮,“慕容九,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好端端的,為何天上會掉流火下來,這樣下去我們全都得死啊。”
“一切等菏澤回來了再說吧。”
後面無論藍小賤怎麼追問,都問不出個所以然。無奈之下,她也只得作罷。
當菏澤披星戴月歸來時,已是到了亥時,藍小賤抱著珍珠腦袋一點一點的。已進入了夢鄉,而突兀的一道聲音,將她從夢中拉回神來。
“別睡了,小賤,醒醒。”朱雀抓著藍小賤的肩膀搖晃著她。
被人搖醒,藍小賤迷迷濛濛的,當然了,她仍然睜不開眼。只是逐漸有了意識,聽到菏澤的聲音,她趕緊坐直身體。
“是菏澤大人嗎?”不難從她聲音中聽出一絲激動。
慕容九眸子暗了暗,有一絲不滿。也不知他這微不可擦的一絲不悅,究竟是為的什麼?
“明天我們便前往不周山。”
“不周山?”藍小賤驚撥出聲,“去那做什麼?”
菏澤輕聲一笑,“那是通往天界的唯一路徑。”
“哦。”藍小賤輕輕的哦了聲,便不再說話,她心想,跟她也沒關係。
然而想著想著,又發現不太對勁。剛才菏澤說得好像是“我們”,這麼說來,她也會包括在其中了?
怕自己會錯意,她又仰起臉,看向菏澤,“我也要去嗎?”
慕容九淡淡地看了他眼,“你就不用去了。”
藍小賤很高興,“那我謝謝你啊,你們去吧,這種大事,一般都是由男人來做。”
然而她話音剛落,卻被菏澤無情的給回絕了,“不,你也要去。不僅你,元寶跟珍珠都要去。”
“……”藍小賤以為自己聽錯了,半晌沒說話。
等她反應了好半晌,才總算是反應過來。菏澤話中的意思,是她娘三也得跟著他們舟車勞頓的去天界?
“噯噯,你確定你沒說錯?”
菏澤輕笑一聲,“我沒說錯。”
朱雀自然是知道菏澤的用意,畢竟元寶的真實身份,她可是比誰都清楚。他們四方神獸,都是靈犀互通的。就算是其中一人下界投胎了,但是仍然能夠一眼被對方認出。
所以當在鳳凰神殿外見到元寶時,她便看出了元寶就是蒼龍。只是她不便揭穿而已,然而此番去天界,說不定能夠讓他早些迴歸。
至於珍珠嘛,她還著沒看出什麼來路。但既然菏澤都欽點了,那必然也不會簡單。
畢竟一般的凡人,別說去天界了,就算是到了不周山,也受不了強烈的寒氣。
慕容九再次看了眼受傷的藍小賤,對於菏澤的做法不怎麼贊同,他眉頭微皺,不悅道,“她就不用跟去了,麻煩一個。”
藍小賤聽到慕容九不耐煩的說自己是個麻煩,頓時就不樂意了,正想反駁回去,然而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囁嚅了下嘴唇,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哼,大丈夫能屈能伸,她不急於一時。等她眼睛好了,再跟他算舊賬。
菏澤自然是知道慕容九為何出來反對,不外乎就是擔心藍小賤。然而眼下的情況,她必須得去。
“都不用說了,就這麼定了,明天一早出發。”
去不周山的決定,就這樣唄菏澤一錘定音的決定了。藍小賤連反駁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然而當她後知咒訣的叫囂著抗議時,卻無一人理會。
非但沒說動菏澤,反倒因她聲音太大把珍珠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