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形勢的去跟他們講啥鬼道理。
“把這籃子菜母子擇乾淨嘍!等著上桌的,緊把手,別肉棗似的磨蹭功夫!”
不曉得是不是今個特別背,香草邊想邊走,剛邁出堂屋門檻,就被迎面走來容嬤嬤的大嗓門轟炸。
省的找活了,香草陪著笑臉就快步過去接過籃子,坐在梧桐樹下板凳上擇起來。菜母子就是小白菜和小蘿蔔苗,菜園裡種了兩大畦,密密麻麻兩寸高,正是間苗的時候。
擇了爛葉子,整顆洗乾淨沾著自己伏天曬得蠶豆醬吃,她對這個原生態的菜熱衷的很。
菜母子擇好洗好,其他飯菜也好了,全都分成兩份上了桌,堂屋一桌是男人坐,女人那就在東屋炕桌上吃。
油很足的燒茄子、滾燙的拔絲紅苕、金燦燦的攤雞蛋、香酥的炸咯餷,再加上應季的拍秋黃瓜和菜母子沾醬,三熱三涼這六個菜,就算是過節,李家溝能這麼吃的,也挑不成三五戶來。
李木生看了桌上的菜,屁股就跟長了刺似的坐不住了,等著周氏洗手進來,猛的站起來木訥的開了口,“…俺們就不該來,瞧您這破費的。”
鐵蛋娘怕那幾個潑皮來找後賬,半夜就說來這邊過節,想著拿上那一大鍋白麵饅頭過來不算白吃,他也就同意了。可桌上的菜也太過了,這些個雞蛋拿到鎮上雜貨鋪去能換一罈子醋了,做菜的油和糖那可是更金貴。
他家在村裡不算窮的,八月節吃頓白饅頭,晚上再烙幾個糖餅也就不錯了。要是窮人家,還不是照樣稀粥紅苕面窩窩頭。
“他叔,這菜都是娃娃們愛吃的,俺就是嬌慣他們,你頂多是跟著他們沾沾光。又是他爹孝期裡,沒肉沒酒就幾個素菜,家裡也不是吃不起。”周氏也曉得李木生脾氣,站定了解釋起來,“你們兩口子不是外人,俺能幹那見外的事嗎?實在不信,你問小翠。”
馮氏抖了抖手上的水,這才扭頭看自己相公,“夫人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