脈,臉色略略緩和:“幸好沒傷到骨頭,沒大礙。把她抬回憐星院去,回頭領一盒外傷膏給她擦,這幾日別沾水就是。”
連翹忙答應了。
萱草,茜草幾個柳氏房裡的丫頭,乘了混亂,踮著腳尖往門外溜去。
杜謙明明看到,也只裝沒瞧見。
紫蘇氣不過,嚷了一聲:“萱草姐姐!老爺還沒發話呢,想上哪去?”
萱草,茜草那個氣啊,卻也不敢裝沒聽到,手足無措地立在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混帳東西,杵在這裡想礙誰的眼?滾!”杜謙狠瞪她一眼,喝道。
萱草,茜草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
“蘅丫頭,”杜謙嘆了口氣:“荇兒脾氣是有些急,你多擔待些。好在臉上的傷不重,回頭我給你揀些好藥,配副藥膏抹一抹,應該不會留疤。”
“不用了,”杜蘅淡淡道:“我自己配了薄荷膏,湊和著用也就是了。”
碰了個軟釘子,杜謙略顯尷尬:“也成,嗯,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一早還得去太醫院~”
轉過身瞪一眼杜荇,喝道:“孽障!還不快滾!”
以退為進
更新時間:2013…9…19 23:29:11 本章字數:3392
杜謙一走,丫頭們也退得乾乾淨淨。2
紫蘇領著白前幾個小丫頭,埋頭打掃“戰場”。
杜蘅默默地環顧著一室凌亂,忽然見牆角倒著一隻木匣子,紫檀木四角包金,匣子摔破了,一角藍色半隱半露。
她怔了怔,走過去撿起來一看,原來是兩本藍色封皮的線裝書——怪不得覺著匣子眼熟,原是石南交給她的,顧洐之親筆批閱過的絕版醫書。
裡面的銀票,因數額巨大,紫蘇早拿出來藏在別處,匣子就擱在百寶閣上,也不知被誰拿來做武器,變成這副模樣柝。
它不知被人踩了幾腳,顯得有些髒,有些皺。
杜蘅伸手,輕輕把封皮撫平。
這段日子來,她忙著在府裡站住腳,每天崩得緊緊的,哪有時間坐下來,研究醫書璇?
嘆了口氣,順手把書輕輕塞到枕頭底下。
眼下是沒有時間和心情,以後得了閒,終歸是要好好學的——畢竟是顧老爺子一生的心血凝結,總不能任它失傳!
杜荇吃了虧,哭哭啼啼跑到竹院去,被柳氏訓了一番:“說過多少回了,要管住你的嘴巴,咋就不長記性呢?”
“娘~”杜荇哭著撒嬌:“你不知道那賤人有多可惡!”說著,把杜蘅罵的話,一五一十地說給柳氏聽,末了道:“我實在是氣不過……”
“你有什麼好氣的?”杜葒冷聲譏刺:“人家會玩陰的,罵人也不讓人捉著把柄!你倒好,自個洗乾淨了脖子送過去給她砍!不打你打誰,你就是個找打的!”
“我跟你們不一樣,玩不來口是心非那一套!”
“那你就少開口!”柳氏怒斥:“你這種性子,將來嫁進和家,不知要吃多少虧!和家有四個兒子,七八個閨女,這妯娌姑嫂攪在一起,就是一鍋粥!更不要說,還有多少姨娘通房!難道一受了氣,就去大罵一通,打一架?糊塗!”
杜荇被罵得急了,憋得一臉通紅,憋出一句:“我嫁過去就分家單過,誰耐煩伺候那一大家子人?”
柳氏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蠢物?”
和家是什麼人家,能允許你分家單過?
再說了,就算你真分了家,沒了和府的支撐,和三就只是個吟詩弄月的酸儒!沒有進帳,坐吃山空,三五七年後,分家的銀子花光了,誰養你?
不想法子攏著公婆的心,從公中多撈些好處,最先想到的居然是分家!
真真氣死她了!
她本就受了傷,這一動了氣,越發胸痛難忍,臉上顯出青色。2
杜葒忙坐過去,輕輕揉著她的胸口,柔聲道:“娘,你也別生氣。大姐這,有我看著呢,我會慢慢跟她分析厲害。你安心休息,養好了身子才是正經。”
柳氏眼中閃過怨毒之色:“我這身子,沒個二三個月,怕是養不好了!”
“著什麼急?”杜葒牽了個令人心悸的淺笑,淡淡道:“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她!”
柳氏點頭:“我已經給你二叔寫了信,算算日子,這幾天就該到了。”
“叫二叔來做什麼?”杜荇不高興:“一家子人都假惺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