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會老頭子看到,又該把帳算在我身上!”蕭絕蹙眉,頗有幾分無奈地走過去:“說吧,又了到什麼慘絕人寰的故事了?”
“胡說!”穆王妃嗔道:“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你伍叔叔,鎮遠大將軍伍鵬的獨生愛女,付珈佇。珈佇,這就是你蕭大哥了。”
“蕭大哥。”付珈佇曲膝福了一禮。
蕭絕頜首,客氣地問了一句:“令尊可好?”
蕭乾帶兵數十年,手底下出過無數名將,伍鵬便是其中的姣姣者。
可惜,二十年前對北越的一場戰役中失去了雙腿,只能揮淚告別他最敬重的元帥,帶著黯然妻女返鄉。
付珈佇眼圈一紅,垂首不語。
穆王妃嘆了口氣,拉著付珈佇的手,捱到身邊坐下,道:“伍將軍早在十年前就病逝了,竟然沒有給我們送封信。”
這時不禁又有些埋怨:“王爺曾數次派人尋找,終因種種原因未果。可你們為什麼不來尋我們呢?難道還怕王爺不認你們不成?”
付珈佇垂著頭,輕聲道:“是佇兒的錯。”
穆王妃嘆了口氣,道:“走了這麼遠的路,應該也累了,早點安置,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佇兒告退。”付珈佇心知這是支開自己,母子二人方便說體己話,是以乖巧地起身,退了出去。
蕭絕忍不住埋怨:“娘,怎麼不留阿蘅多坐一會?我好幾天沒見著她了!”
付珈佇尚未走遠,聽了這話,腳下微微一頓,眼裡閃過一絲意味難明的光芒,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前行。
“阿蘅來了嗎?”穆王妃訝然。
換蕭絕奇怪:“阿蘅沒來?”
眼前閃過僕役們古怪的臉色,以及欲言又止的西西,頓生警惕:“姓伍的來幹什麼?”
穆王妃立刻眼神閃爍,說話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去年冬天,佇兒的娘也病逝了,如今只剩她一個。無依無靠的……所以……可能要在咱們家住一段時間了。”
蕭絕不悅:“這恐怕不妥吧,我怎麼跟阿蘅解釋?不如送一筆豐厚的程儀,派人護送她到夫家去。”
瞧她的年紀,應該有二十了,長得也不錯,不可能到現在還沒許人家。可看她的打扮,分明是個姑娘家,是以有此一說。
穆王妃的表情更加尷尬了:“……”
“該不是命這麼苦,連相公也病死了?”蕭絕看她的表情,怪叫一聲。
“呸呸呸,別胡說!”穆王妃啐道。
“你要是覺得不好開口,我來出面。”
穆王妃的性子,路邊看到流浪狗都想收留,何況還是蕭乾的老部下的遺孤,既然已找上/門來投靠,是斷然不可能將人趕出去的。
“這不行!”穆王妃脫口道:“伍將軍救過你爹的命!”
“哦?”蕭絕詫然。
這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想了想,也覺得把她趕走有些不太厚道:“那你跟老頭商量著辦,不關我的事。”
說著瞅了一眼牆角的沙漏,戌時正。
穆王妃小心翼翼地道:“絕兒,有件事,娘說了你別生氣。”
“嗯~”蕭絕心不在焉,盤算著要不要乘杜蘅還沒歇下,跑去見她一面?
“其實,”穆王妃垂了眼,小小聲道:“佇兒是你未過門的妻子。”
“哦,啊?”蕭絕怔了一怔:“你說什麼?”
穆王妃硬著頭皮解釋:“當年伍將軍為救你爹,失去了雙腿。那時娘剛好生下你沒多久,伍夫人也身懷有孕。娘就跟她說了,如果她生了女兒,就給我當媳婦……還,還把老蕭家祖傳的玉佩給了她當信物。”
蕭絕瞪著她:“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想把她塞給我,也編個好點的理由!”
穆王妃急急道:“是真的!這麼大的事,娘怎麼可能騙你?”
“那之前為什麼從沒聽你提過?”她是個心裡存不住事的人,這麼重要的事,不可能瞞得滴水不漏。
穆王妃扭著雙手,訥訥地道:“那是因為,伍夫人生下的是個男孩,隨著伍將軍回了鄉下。再後來,你失蹤了……娘一心只記著要找你,加上兩家失了聯絡,早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所以,也就沒及時送信過去,解除婚約,討回信物……”
蕭絕抿著唇,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這種不靠譜的事,也只有這個不著調的娘才幹得出來!
穆王妃不安又抱歉地抬起頭,飛快地睃他一眼,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哪裡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