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軍倒是成了排頭兵,擺脫不了炮灰的命運。
在座之人,只有趙雲力挺太史慈。趙雲一直目光柔和的看著太史慈,給太史慈鼓勁。此時,太史慈跪坐在列席首位上。按道理,太史慈是沒有資格做到這個位置上的,畢竟一名裨將是沒有品位的官職,如田楷嚴綱都是五品官職啊。
但是太史慈憑其出眾的武技,和盟友的身份,當仁不讓的跪坐在這個顯赫的位置上。
所有人都萎靡不振,唯有太史慈一直笑呵呵的,沒心沒肺的笑著。公孫瓚苦笑對太史慈問道:“太史將軍,你對明日的攻城戰,有何高見?”
太史慈聞言,謙虛的回應道:“薊侯,您說笑了!其實作為第一梯隊攻城,其好處是很多的……甚至比最後攻城的部隊,好處都要大!”
公孫瓚聞言,臉色一怔。其他人則是一臉狐疑的看著太史慈。他們見過說大話的,也見過說假話的,可是沒有聽過太史慈這樣胡言亂語的。作為攻城的第一梯隊,還有好處,其好處還比最後一個梯隊大?
太史慈對公孫瓚眨了一下眼睛,同時緩聲說道:“薊侯,我方的將士不擅攻城戰是事實,但是敵方西涼將士也不擅守城啊……。”
公孫瓚聽到此處,彷彿無聲處聽雷聲一般,頓時被鎮住了。他腦海裡靈光一閃,頓時茅塞頓開啊,他不由得“啊”一聲。他頹廢的神情陡然變得光彩起來。
太史慈體察到公孫瓚的思路已經和自己的思維吻合,便坦言說道:“薊侯,眾所周知,西涼鐵騎縱橫天下所向披靡,但是那都是在空曠之地作戰……依據城池防守,想必兇悍的西涼將士也感到鬱悶,對於城防用具,他們肯定不能熟練的操作。如此,我方發動攻城戰,西涼將士未必能給我方造成多大的損傷,……。”
太史慈說到此處,故意停頓,一邊端杯喝水一邊用眼睛餘光觀察其他文官武將的反應。此時,公孫瓚本人已經沉浸在太史慈的設想中,其他人也被太史慈的主戰思路吸引了,一個個伸著脖子集體觀望太史慈。
太史慈放下茶杯,繼續向公孫瓚說道:“薊侯,作為攻城的第一梯隊,可以利用守城的西涼將士的弱點,做點文章。這是卑職主戰思路的其一。其二,雖然長安的城防很嚴密,可以說是滴水不漏:人員充足,城防物資充裕,還有霸道威猛的拋石機和新式武器床弩,其防禦範圍可以覆蓋城牆以外的八百米區域。但是,這其中也有極大的漏洞。薊侯,諸位同仁,我們可以試想一下:一塊二十斤重的石頭,一隻普通的鵰翎箭,在其殺傷力的最遠處,還有力道嗎?
經驗告訴我們:對於普通將士而言,拋石機和床弩最大的殺傷力是在300到400米的距離,如果在進攻時,我方趁守城的敵軍調整拋石機和床弩的攻擊距離,以及更換石頭和箭矢的空隙,是完全可以迅速推進到城牆邊的100米處……。”
太史慈的輕描淡寫,頓時稀釋了所有將士內心的危險感,烏雲散去,他們的內心開始豔陽高照:按照太史慈的說法,高聳堅固的長安城並不是那般冷豔冰霜高不可攀啊。還是可以一親芳澤的。
公孫瓚在太史慈的提醒下,思路頓開,他略有所思的對眾人說道:“諸位,太史將軍的言論真讓本侯茅塞頓開,醍醐灌頂啊……諸位,其實按照盟軍事前的作戰計劃,第一日的攻城戰只需要把城牆以外的陷阱和機關損壞,使之癱瘓。而後,在戰壕上鋪木板,摧毀拒馬陣,削平城牆根的尖木樁陣即可……針對敵軍和守城用具的弱點,只要我方操作適當,是可以用最小的傷亡代價完成第一輪進攻的目標的……哈哈,等守城的西涼將士能熟練的操作拋石機和床弩,到時候,真夠袁紹和蠻高喝一壺的……。”
公孫瓚說到最後,居然開懷大笑起來。他愉悅的情緒頓時感染終將,這些人也輕鬆的大笑起來。
而後,公孫瓚興高采烈的帶著文官武將圍繞長安城外圍具體的情況,以及己方的兵種,開始排兵佈陣。
長安城遠處攻擊有拋石機和床弩,近處攻擊有弓箭手,這二種攻擊方式是最大的威脅。針對這個情況,就需要進攻方配置刀盾兵,加以剋制。而幽州軍的現實,盾牌不夠用,短缺一萬盾牌。
下午,公孫瓚前往袁紹的營帳,又和袁紹一番交涉。袁紹當然責無旁貸的支援。袁紹的一句話,公孫瓚的將士很快配齊需要的刀盾兵。
夜晚,經過公孫瓚的同意,太史慈和趙雲率領百十名斥候又深入前沿陣地,趁著夜色的掩護,仔細探查城牆外的陷阱和機關陣地。他們和百十名斥候一樣,一身黑色輕甲,不同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