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的胳膊說道:“慈兒請起!”
太史慈對著馬騰一點頭,而後才緩緩站起身體。隨後,馬騰牽著太史慈和馬雲騄的手走向座位,此時,豔妃已經把三個蒲團擺放在一起。等馬騰帶領女兒和女婿坐下後,豔妃便開始準備香茗和蜜餞甜餅。
在馬騰熱切目光的關注下,馬雲騄和太史慈你一言他一語,便把先前對豔妃的話大致又說了一遍。最後,馬雲騄怯生生向馬騰問道:“父帥,你怎麼那麼晚回來啊?!豔娘說你去皇宮已經一天了啊……。”
馬騰沒有直接回答女兒的問話,他虎目一睜,沉聲向太史慈問道:“慈兒,你沒有意願來京城發展嗎?此時,天子的身邊就缺你這樣的超級猛將啊……如果不是怕危險太大,我都想把超兒也喚到京城來,供天子驅使調派……。”
太史慈鼓足勇氣看著馬騰,溫和地說道:“父帥,慈知道您的心意,但是慈自覺能力有限,同時也無法從江東抽身而退……。”
一向對劉氏皇族忠心耿耿的馬騰聽到太史慈如此說道,性情耿直的他,毫不掩飾的露出鄙夷、不滿的神色。
馬雲騄見狀,連忙打圓場說道:“父帥,你不要埋怨太史啊,他確實有自己的難處!父帥,今天我們前來看望你,就是想勸你離開是非之地,跟我們前往會稽郡……。”
馬騰聽著女兒的話,不住的搖頭。他在想:嫁出去的女兒真如潑出去的水啊,有了郎君就忘了爹孃啊!……
依照馬騰的性情,如果是換做馬超這樣對他說話,他早就發飆了。馬雲騄看著父親臉色越來越嚴肅,她便吐了一下舌頭,不再言語了。
父女多年未見,馬雲騄也不想破壞天倫之樂的氣氛啊。
這時,豔妃準備好香茗和蜜餞,她跪坐桌案的另一邊,嗔怒對著馬騰說道:“你啊,就是那個驢脾氣,雲兒大老遠來看你一趟,你就這樣對待自己的女兒啊……在家裡,不準談國事!”
石膏點豆腐,一物降一物。馬騰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豔妃生氣。他長出一口氣,便擠出一點笑容,伸手給馬雲騄和太史慈面前的碟盤裡放置蜜餞、葡萄乾等果品。馬騰的笑,比哭還難看啊。
太史慈和馬雲祿無奈的對視一眼,便不敢在提及讓馬騰離開京城的話題了。當然,他們知道:馬騰之所以在皇宮裡呆一天,他肯定是在和獻帝的心腹再商議如何應對曹操的事宜。
如今獻帝要對付如日中天的曹操,是個人都能看清楚:那不是拿雞蛋碰石頭嗎?可是年輕的獻帝被虛妄的念頭衝昏了頭腦,他身邊的心腹也是被滿腔的仇恨搞的瘋癲了。那些人認為:此時就是曹操阻擋了獻帝成就偉業的光明大道,曹操此時應該讓權給獻帝……
他們的雙眼被仇恨、被利益矇蔽了,他們看不到:此時的天下諸侯勢力有幾個能像馬騰那樣愚忠?此時直屬於獻帝的軍隊有多少?那些沒經歷過戰場洗禮的御林軍,在曹操面前,算什麼?估計連綿羊都算不上,綿羊至少還會用角攻擊敵人啊。
太史慈深知此行是無法勸馬騰離開京城了。在馬騰面前,他和馬雲祿連這個話題提都不敢提啊。
下半夜時分,太史慈便和馬雲騄悄然離開馬騰的府邸。由於身份的特殊,由於洛陽城正處於宵禁,太史慈和馬雲騄也沒有去馬騰的官邸了,即便白天。因為馬騰自己也心知肚明:此時曹操派遣的暗哨可以說一天二十四個小時,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啊。所以,馬騰也理解太史慈和馬雲祿不在拜見自己了。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事業為重的馬騰,怎麼可能會在意俗世的兒女情長呢?在這方面,馬騰確實是鐵石心腸啊,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無條件做到忠誠,也就是善惡不分、黑白不明的愚忠!
拜見馬騰的結果,也在太史慈的意料之中。即便知道結果,他也要盡一份該盡的心意。他知道:無論馬騰多麼擁護獻帝,獻帝多麼的看重他,只要他們君臣試圖對付曹操,結果只能是失敗。獻帝只能失去很多的既得利益和自由!而獻帝的追隨者的下場,那隻能是一個“死”字!
可以預料的悽慘結局,讓太史慈臨行前,一再囑咐邪靈教的劉偉和百里川,到時候不論施展什麼手段,都要救助馬騰夫婦於危難之中。而後,把他們送到會稽郡。
這些話,太史慈都是當著馬雲騄的面說的,不過在馬雲騄視覺的盲區,太史慈說話的同時直對劉偉和百里川眨巴眼。這種肢體語言,比捏氣傳音還要默契,還要保密。太史慈的意思是說:一旦曹操對獻帝身邊的心腹下毒手,那個時候劉偉和百里川可以動用一切可以使用的辦法,比如下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