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陛下先答應嘛!”吉兒嬌憨地說。
“朕答應就是了,說吧!”
“今天晚上就請陛下去陪那燕妹妹,好嗎?”
李世民一聽笑了,滿口答應:“好,好!凌煙閣歡宴之後,朕一定去陪那燕。”說著,走到那燕面前問:“你說好麼?”
那燕0然一笑,低下頭去,道:“謝陛下!”
凌煙閣張燈結綵,人聲鼎沸,宮女們往來穿梭,一盤盤奇珍異饈擺上了條案。
李世民端坐正中央,旁邊是太上皇李淵。李淵暌壓畔。��躍�褊撬浮q家棠鎰�諞槐擼�痔仗盞贗�爬釷細缸櫻��洛�駝沛兼ズ鎂妹揮杏齙秸庋�饒值某∶媯�餃死值妹伎�坌ΑA獎呤且桓晌奈渲爻甲髖悖��且槐叩睪染疲�槐呦滄巫蔚毓凵妥鷗櫛琛?br》一段歌舞完畢,舞伎們嫋嫋婷婷地退了下去。李淵舉杯站起,全場靜了下來。李淵掃視一週,道:“當年漢高祖曾被匈奴困在白登,終其一生都不能復仇。而今日,世民願能夠消滅突厥,生擒頡利。孤把國家託付給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擔憂呢!世民,孤敬你一杯!”
李世民急忙站起,也手持酒杯,對李淵道:“太皇過獎了!”又轉向眾人道:“朕今後當更加努力,以不負太皇厚望。”
“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及宮女、內侍們拜伏齊呼。
隨之進入晚宴高潮。十幾名身著鐵甲計程車兵一手執刃,一手執盾,跳起了雄壯、粗獷的“秦王破敵陣”舞。
凌煙閣的鑼鼓聲、歡呼聲不時傳了過來。可那燕與父親頡利在太僕館舍相對而坐,相比之下顯得冷冷清清。
那燕黯然神傷地望著父親。頡利神情沮喪地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
遠處又傳來一陣歡呼聲,頡利好似感到恐懼,急切她問那燕:“皇上……叫真會處死我嗎?”
那燕心裡也沒底,含糊其辭道:“應該不會吧!”
頡利不滿起來:“應該不會?只是應該不會嗎?那燕,你得救我,你一定得救我啊!”
那燕苦笑道:“我剛才說錯了,不是應該不會,是一定不會。父王,你放心就是了!”
“真的?”
“雖然是真的。”不知是為了安慰父親,還是掩飾自己,那燕猛地灌了一大杯酒,然後站了起來,對頡利說:“父王!女兒要向你告別了……”
頡利大驚:“告別?那燕,你這是什麼意思?”
“哦,是這樣。”那燕強顏歡笑道:“吉兒姐姐很早就邀約我一起出宮遊玩,我不在的時候,請父王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保重自己……好嗎?”那燕緊緊盯著父親,好似看今不夠。
“好!我答應你。”頡利點頭應道。
“父王,我再敬你最後一杯,我得走了。”
頡利舉杯一飲而盡。那燕一邊望著父親,一邊細細地喝完了杯中酒。
告別父親,將要跨過門檻時,那燕又一次回頭,雙眸閃爍著淚花。
李世民回到那燕寢宮已是深夜,醉眼朦朧中著到那燕獨自坐在床上等他。
那燕臉上敷了些粉,多多少少遮掩了一些近日的憔悴,她兩眼噙著淚珠,好像剛哭過一樣。李世民不由生出一絲憐意,摟住那燕肩頭,道:“關於你父王的事……”
那燕急忙打斷了他的話:“別提他,今晚只談我們,好嗎?”
“那我們……”
“只談我們的事,”那燕幽幽地說道,好似沉入對往日的思念之中。“還記得嗎?我頭一次遇見陛下,就鬧了笑話,弄錯了人,把建成當成陛下了。”
李世民在那燕旁邊坐下,笑道:“那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我們多麼年輕。”
那燕追憶著,深情地說:“夠久的了。年輕時的事在我心裡永遠是那麼明晰,那麼鮮活,那麼深刻……”
世民有所觸動,不由摟緊了那燕。
那燕接著說:“最值得懷念的,就是隨軍跟你一起征戰的那段日子,不知道我有多快活!只因為能與你並肩作戰,能為你分擔一些責任和困苦……”
李世民也彷彿回到了那南征北戰的崢嶸歲月,動情地說:“令朕最難以忘懷的,就是朕罹患了痢疾,你為幫朕驅除寒意,竟然解開衣裳,貼身為朕取暖。那次朕被蛇咬,你竟然不顧一切,為朕吸出毒血。”
那燕笑了,笑得一副陶醉的樣子。她依著李世民,輕聲述說、又彷彿是喃喃自語:“我們有過誤會,不過我們又回到了一起……等到你登基稱帝,我們似乎應該可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