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詔,要把那塊地賜給張婕妤的父親,李神通卻為何憑著你的手令拒不交地?這樣一來,把朕的臉放在哪裡?”
李世民頭也不敢抬,惶然道:“兒臣實在不知道父皇后來又把那塊地賜給了婕妤父親,兒臣即刻命淮安王把地交給他……”
李淵見李世民答應交出土地,又見李世民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便先自消了些氣,緩緩地說:“這就是了。記住,以後再也不準發生這種事,明白麼?”
李世民恭敬地應道:“兒臣明白。”
數月後,李淵指令李世民等人制定的租庸調法已見雛形,李世民正欲與長孫無忌、房玄齡等大學士們審議此法時,草擬此法的杜如晦卻因母親病重而未能及時趕到。世民問起左右,皆說杜如晦已知今日要商議**,如此時未到,估計有什麼事情耽擱了。李世民一聽,命人前去探看。
其實,杜如晦看望完母親後,早已離開家門,踏上通往天策府的路。不意經過尹德妃家門口時,尹德妃父親尹阿鼠領了一夥家丁攔住了杜如晦的去路。尹阿鼠仗著是尹妃父親,跋扈地指著馬上的杜如晦,氣勢洶洶地喊道:“喂,你是什麼狗東西,竟敢過我家門口而不下馬?”
杜如晦見是尹家的人,並未敢發火,只是陪著笑臉說:“對不起,我是杜如晦,要趕往天策府議事,冒犯之處……”
尹阿鼠蠻橫地打斷杜如晦的話,大吼大叫道:“你以為搬出天策府來,就把我尹阿鼠給嚇倒了?告訴你,老子是不怕什麼天策上將的!”他轉身命眾家丁道:“把他拉下馬,給我好好地教訓一頓!”
早就躍躍欲試的家丁們衝了上去,硬是將杜如晦拉下嗎,狠狠地打了起來。
附近的百姓們見了,遠遠看著,敢怒而不敢言。
天策府這邊,世民實在等不及了,起身叫道:“玄齡!”
房玄齡急忙應道:“屬下在!”
李世民吩咐他說:“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如晦還沒到,你去他家看看。”
正在這時,全身上下皆是傷的杜如晦,被那名前去探看的軍士攙扶著,艱難地走進了大廳。
所有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李世民見狀,急忙上前詢問:“如晦,你這是怎麼了?”
杜如晦不禁長嘆了口氣,道:“屬下因母親病重耽擱了一點時間,騎馬趕往府上時,卻被尹德妃的父親率了大批家丁,不分青紅皂白狠狠打了一頓……”
李世民大怒:“竟有這等事?我要去向父皇稟報!”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急忙過去相勸:“上將千萬去不得!”
李世民怒道:“為何去不得?難道就任憑德妃的家人仗勢欺人、胡作非為麼?”
長孫無忌好心提醒他道:“上將忘了前不久張婕妤的事了?皇上極可能還在生你的氣,你又去告尹妃的狀,這豈不是火上加油嗎?”
一時之間,李世民無言以對。他懊惱地捏緊拳頭,猛擊桌面,藉以發洩心中的不平。
杜如晦被德妃家人毆打的訊息很快傳到德妃耳中,德妃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時沒了主意。正巧冰如差人來叫她過去,她便去向冰如討主意。
她憂心忡忡地對冰如說:“杜如晦可是天策府的要人啊!萬一李世民向皇上告知了這件事,別說我父親,就是我,恐怕也難脫干係!太子妃,你說這該怎麼辦?怎麼辦才好啊?”
“放心!世民不會揭發這件事的。”冰如不加思索地對德妃說。
德妃一聽,轉憂為喜道:“真的?為什麼?”
“上回張婕妤父親的事,對你有何啟發?”
德妃省悟道:“太子妃的意思是說……要我在皇上面前反告李世民一狀?”
冰如淡淡一笑:“我只是點到為止,你是聰明人,還用我明說麼?”
德妃被冰如一點撥,頓時開了竅,一臉愁雲即刻散去,渾身輕鬆地上轎回宮去了。回宮後,她就哭哭啼啼地在李淵面前告了李世民一御狀。
在李淵看來,真是一波方平,一波又起。“世民他為什麼老是在朕的愛妃頭上動手腳,究竟是什麼用意?”他惱怒地問。
“臣妾也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世民,他竟然縱容杜如晦,帶了大批人馬欺凌臣妾家人,臣妾老父還被痛打了一頓,一根手指頭都被折斷了呢……”
李淵氣得身子直顫:“世民……他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德妃索性滾進李淵懷中,既委屈又難過地嚶嚶哭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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