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利!照你們這樣用兵,即使橫行天下,也會毫無阻擋的了!”
一旁的元吉不由醋意大發,嘟著嘴說:“都是父親不讓我隨軍出征,所有的光彩,全被他們搶走了。”
李淵勸解道:“元吉,你還年輕,有待好好磨練。再說,以後征戰還多,會少得了你的嗎?”
元吉欲言又止,心中仍是不平。李淵轉過身來,慈愛地握住世民和建成的手:“你們都很辛苦了,快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李世民回到府中,長孫無垢已在內廳設下家宴。她親自為世民添酒端飯,不停地給他夾菜,關懷備至地說:“你一定要多吃一點,補補身子。”
世民想起了吉兒,他放下碗筷,問道:“公主好嗎?”無垢身子微微一震,略帶慌張地說:“她……她很好……”
“吃過飯,我要去看她。”
無垢連忙勸阻道:“你累了,還是先睡一覺吧,起來再去看她,好嗎?”世民不好再說什麼,只好聽從無垢的安排。
睡夢中,世民看見全身素白的吉兒身上沾滿了斑斑的血跡,異常悽切地向他緩緩走來,不斷地呼喚著:“世民,世民……”李世民不時大叫起來:“吉兒……吉兒……”他驚醒了,出了一身冷汗。在一旁照料的無垢急忙扶起他,關切地詢問道:“你怎麼了?”世民心有餘悸,緊張地說:“我做了個惡夢,夢見公主滿身是血,我要去看她!”邊說,邊下床更衣。
無垢一邊幫著他更衣,一邊憂心忡忡地說:“不能不去嗎?”
世民一聽,立刻起了疑心:“公主她……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沒有。”無垢極力掩飾著慌亂,世民將信將疑:“沒有就好!”他邊走邊系衣帶,朝公主房中奔去。
不知所措的無垢心神不安地坐在床榻上發呆。
第十一章
李世民腳步匆匆地走過迴廊,來到客房外。他敲了敲門,無人理應,再敲,仍無動靜。他推門而入,呈現在眼前的是人去樓空的景象。世民吃驚地呆立房中,神情茫然。
這時長孫無垢悄悄走來,站在世民背後滿眼含淚地說:“她失蹤了。”
“你是說……?”
無垢點頭:“公主離開這裡顯然不是自願的。”
世民無法置信,忍不住大聲吼道:“她什麼時候走的?快告訴我!公主究竟是怎麼失蹤的?”
無垢緩緩抬起頭,淚流滿面:“三天前……”
無垢話音未落,李世民搖著無垢的雙肩,焦急地說:“三天前,你發現了三天,你居然延遲了三天才告訴我,這是不可寬恕的,你知道嗎?”
無垢生氣地甩開李世民的手,激動地說:“從一個做妻子的來說,丈夫的身體才是我最關心的,我關心的是你肩頭的重任。這三天來,你和父親密商大事,日不安食,夜不安枕,你叫我怎能忍心將公主的事告訴你呢?”
世民無言以對,默不作聲。
無垢又說:“我總是把事情往好處想,經過三天,我再也憋不住了,二哥,你儘管恨我吧!”說完哭著摟緊世民說道:“我們趕快派人去找公主的下落,好嗎?”
世民黯然神傷地說:“叫人上哪裡去尋,哪裡去找啊?”說完輕輕推開無垢,走出客房。無垢在身後傷心地哭著:“二哥,二哥……”
世民來到元吉的住處,在大廳門口,總管攔住了匆匆要入內的世民,告訴世民元吉不在家,獰獵去了。
無邊的曠野上,一名蓬頭垢面的囚犯,宛如一頭困獸般在前拼命狂奔,李元吉騎著一匹快馬亢奮狂笑地在後面窮追不捨。若干家丁也騎著馬,落後好一段距離在後面追趕著。元吉在馬上射出一箭,箭中囚犯手臂,他幾乎要仆倒,但又拼命全力向前狂奔。元吉高興地哈哈大笑,策馬追趕,正要再射上一箭。這時世民驅馬趕到,見狀大聲喝道:“元吉,你這是在幹什麼?”
元吉得意地回答道:“狩獵呀!”
世民沉下臉來,指著犯人說:“他是人,不是獸,你怎麼可以拿他做狩獵物件?”
元吉理直氣壯地說:“他是判了死罪的囚犯,我只是代為處決而己,怎麼又有什麼不妥?”
“就算他是死囚,也自有執法的人,你怎麼可以私下用這種 方式來處決他?”
元吉不服氣地一甩頭:“我高興!”
世民嚴厲地說:“由不得你高興,你不能隨意破壞了律法,快把他送回牢裡去!”
“如果……我說不呢?”無吉緊盯著世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