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列為大人,宗羲雖然是末學後輩,但對列位大人的看法實在感到可笑之極,且不說皇上沒有將雜學提高到與我聖人儒理之學的等同地高度,就算是。又怎麼樣,聖人曾言,學以致用,聖人之學是讓我們修身修德的,而並非教給我們讀書人生存的本領,諸位大人都是十年寒窗走出來,皓首窮經,刻苦攻讀才得來的功名。請問。如果你們當初沒有考取一個功名。走上仕途,你們將何去何從?每次朝廷開科取 士,數萬舉子進京趕考,得功名者能有幾何,那些沒能考取功名又心灰意懶者靠什麼謀生?皇上不過是給了這些讀書人一條新的出路,一樣的為朝廷,為皇上效力。難道皇上這麼做也是不對的嗎?”黃尊素義正詞嚴的當朝責問所有在堂地百官問道。
“黃賢侄,韓老大人並非反對皇上地做法,只是將此等雜學地位等同於聖人之學感到不妥而已。”周廷儒出來幫襯道。
縱觀中國歷史,歷來就把儒家地學術奉為經典,其他任何學說雖然並沒有視為異端,但都向來被讀書人不屑一顧,認為那些不過是低階無謂之術,聖人都不屑為之。那麼他們這些敬奉聖人之學的讀書人自然更加不屑為之了。宋明以來,雖然社會有些進步,但就是這種儒家獨大的思想。認為這些所謂雜學根本就是無用的,真正能使得國家富強強盛,萬國來朝的還是這個聖人以仁德治天下之道,固步自封,妄自尊大,才是中國在清末積弱百年,任人欺辱,其實都是這幫所謂的腐儒害的。
就連追隨自己時日甚長地孫承宗都深以為然,只不過他不敢出言反對,因為只要他一出言,這個朝堂之上至少有大半人會反對,到時候必然陷皇上於兩難之境,其實他內心也有一絲動搖,在朱影龍身邊久了,不是一點影響都沒有,深受“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影響,所以他就持了沉默的態度,原信王潛邸的官員要麼支援皇上,要麼沉默,在對待這件事件之上形成了三派意見,不過顯而易見的還是朱影龍佔了上風,因為沉默的人當中是以他為馬首是瞻的。
“朕不過是設立了兩所學校而已,至於這麼大動干戈地嗎?”朱影龍面容一整,正了正身子朝殿中諸臣看了一眼問道。
“朕既沒說要把雜學與聖人之學列為同等高度,又沒說不尊聖人之學,這兩所大學職能不同,招收地學生也不同,朕又沒有下旨說天下的讀書人一定要去讀這兩所大學中的其中一個呀,韓老愛卿是不是會錯朕地意思了?”朱影龍微微一笑,問韓爌道。
“皇上是沒說過,可是……”韓爌還待申辯,卻被朱影龍一口擋了回去。
“這不就結了嗎,設立兩所大學一事就這麼定了。”皇帝金口一 開,就很難更改了,只要把既定之事變成現實,這些頑固的老官能把他怎麼樣?
“皇上!”大殿之中頓時跪下了十幾個官員,高呼道,有的還當場滴下了幾滴眼淚。
“君無戲言,朕話已經說出口了,你們難道要朕失信於百官,失信於天下人嗎?聖人是怎麼教你們對待君父的嗎?”朱影龍有些生氣,站起來指著這幫跪在地上的大臣,努聲訓斥道。
“皇上息怒,這些都是我大明朝忠臣,可能一時沒有領會到皇上此舉的深意,相信假以時日,他們必然明白皇上的一番苦心的。”孫承宗開口替跪在地上的大臣求情道。
“好了,孫老愛卿,你也不用替他們求情了,朕並非是那種無道昏君,聽不得不同的意見,君臣,君臣,如果沒有爭吵也做不了君臣,你說是不是?都起來吧,這麼冷的天,跪在地上挺涼的。”
“皇上聖明!”這句話一說,終於感動了幾個人,站了起來歸列。有了榜樣,下面的事情就好辦了,跪在地上的十幾個大臣陸續站了起來了。
“臣請奏,這兩所大學當取何名?”禮部尚書徐光啟奏言道。
朱影龍頓時笑了起來,名字早就
,還是現成的,後世的北京大學和清華大學就是因為 歷史也不夠悠久,就是進不了世界著名大學的行列,現在好了,這個遺憾不能在自己來了這個時空也變成一個遺憾,也給這個時空留下一點自己那個時空的紀念,道:“名字朕早就想好了。一個就取以咱北京地地名為名,叫北京大學,另一個就叫清華大學吧,列位愛卿看如何?”
“那敢請皇上,何為北京大學,何為清華大學呢?”徐光啟問道。
“北京是我大明的國都,以它命名的大學自然是傳授聖人之學的殿堂,清華嗎。水木清華。當然命名為雜學之堂更為合適吧。”朱影龍想了想。到讓他想出這麼兩個理由就將名字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