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突然一聲:
“臣多爾袞願立下軍令狀。帶兵收復錦州!”一向比較沉默的十四貝勒多爾袞出列高聲道。
“臣多鐸願意襄助十四哥前往收復錦州!”十五貝勒多鐸也跟著跪下道。
這些皇太極既感到一絲高興。又感到一絲為難,眾所周知,皇太極這個汗位原本是多爾袞的,是他逼多爾袞兄弟的母妃阿巴亥給努爾哈赤殉葬,奪取了汗位,所以他雖然不斷的籠絡他們兄弟,但也無時無刻不防著他們。
努爾哈赤病故時。多爾兄弟已轄正黃、鑲黃二旗和十五牛錄,實力超過了三大貝勒,成為他、代善之外惟一可能問鼎的力量。甚至有說遺詔雖列多人候選,努爾哈赤臨終口諭則是傳位多爾袞,暫由代善輔 政。然在關鍵時刻,代善是被他的兩個兒子嶽託、薩哈連說服,接受了自己的交換條件宣佈:立皇太極為汗。塵埃落定,他做地第一件事卻是率諸貝勒趕赴阿巴亥所居之處逼她自盡殉葬。阿巴亥身為後金國母。權傾朝野。且年富力強、精明機敏、胸懷大志,知曉皇太極、努爾哈赤乃至後金軍國地核心隱密,有她在。多爾袞地發展不堪設想。她只有死。
年幼的多爾袞既失父又喪母,且降居為受管轄、支配的一般貝勒行列。年長20的皇太極則恪守對阿巴亥“恩養”多爾袞兄弟的保證。 他扶多爾袞作了鑲白旗旗主,將兩白旗納入自己的保護和控制之下。
皇太極回憶起自己登位之初這段往事,內心是起伏不定,他擔心的是一旦多爾袞拿到了兵權,對自己將是一個巨大地威脅,到時候就算打下錦州,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好處,反而到時候會受制於多爾袞,他這個弟弟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不然當初父汗臨終口諭也不會立其為繼承人了。
“大汗,十四貝勒忠勇可嘉,但是他尚未正式領兵出戰過,老臣並不是懷疑十四貝勒的能力,只是統帥五萬大軍不是一個小數目,老臣恐怕……”希福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希福的一番話是說到皇太極的心坎上去了,正好解了他的圍,點了點頭道:“是呀,十四弟你未經陣仗,本汗也知道你很想為我大金國建功立業,不如這樣吧,本汗許你與十五弟到遼陽各領一支人馬歷練一 下,軍令狀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多爾袞和多鐸兩人謝恩過後,默默站起來,歸列站好,面無表情。
皇太極不禁想起召叢集臣商議之前與范文程的一番談話,他說現在地大金國地目標不是南下,而是西進,與明廷拼個你死我活的,高興的蒙古人,相比而言,外強中乾地明廷還有幾分力氣,與之硬碰無疑是要吃虧的,而蒙古諸部就不一樣了,都是些貪圖安逸的軟骨頭,雖說有些人並不是沒有野心,但卻沒有謀略和實力,所以西進收復漠南和漠北蒙古諸部,這樣就會積攢出五十萬至一百萬的精銳鐵騎,然後以三百年前蒙古滅南宋的大迂迴戰略,徹底的滅亡明廷,坐穩中原的錦繡江山,范文程給他描繪出一副令他欲罷不能的指點江山、一覽天下情景,雙目陡張,四下一掃群臣道:“本汗決定與明廷再此議和!”
“大汗,此事萬萬不可,明廷一貫欺壓我們,現在他們更是無故侵佔我錦州城池,如此這般,豈能媾和?”大學士希福站出來強烈反對 道。
“是呀,是呀,絕對不能明狗議和,我們要拿回屬於我們的土地城池!”希福的一番話頓時得到下面一干大臣的一致認同,一齊叫嚷著要收復錦州,還有不少漢官也夾在其中高喊,群情激憤,簡直就跟有人把他家祖墳挖了似的。
也有幾個沉默不語的,如剛才不敢立軍令狀的大貝勒代善,還有多爾他們幾個,剛被重新啟用的范文程等等。
其中有幾個已經看出皇太極重新啟用了范文程,便將蠱惑皇太極議和的罪魁禍首算到了范文程的頭上,大家對范文程更是無端謾罵,就差沒把“漢奸”罵出口了,以濟爾哈朗為首的一般武將更是要求皇太極立刻下旨斬了范文程,以祭奠在山海關前被殺的將士。
皇太極的臉頓時邊的陰沉的可怕,這些所謂的文武大臣連一個戰略眼光的都沒有,簡直讓他失望透頂,有的已經變的貪圖安逸,弓馬騎射忘記的不再少數,只知道動嘴皮子,要真的上了戰場,第一個投降的恐怕就會是他自己,大金這幾年征戰是每每獲得巨大的利益,這些人有的都不思進取,只圖享受了,看來不殺殺這股風氣,入主中原只是一句空話,看來還是范文程看的透徹,明廷有看得見的內憂,而我大金卻有不用心而看不到的內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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