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對孫老院長的懲罰,那本王該怎麼辦?”朱影龍笑問道,眼神卻瞟向孫承宗。
孫承宗焉能看不到朱影龍的眼神,只是現在他只能裝作沒看見,巍然不動。
朱影龍停頓了一下,看了孫承宗一眼,接著道:“孫老院長,本王聽說你正在寫一本叫做《車營扣答合編》的軍事著作?”
孫承宗驚訝的抬起頭問道:“王爺怎麼知道的?”
“哦,本王猜的。”朱影龍微微一笑帶過。
孫承宗又怎麼相信這句猜測之言,《車營扣答合編》近日他才開始動筆,這信王爺就知道了,說明什麼,說明他身邊有眼線,信王的眼線,說明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人家的監視之下,他內心自然是起伏不定,在別人監視下生活,是誰都不會願意的,於是冷冷道:“王爺提這本書是何意思?”
“老院長誤會了,並非本王派人監視於你,而是前晚我去你那裡,見你趴在案上熟睡,便沒有喚醒你,在你書案上看到的。”朱影龍一看孫承宗臉色就明白對方誤會了。
“怎麼說,那晚承宗身上所披之風袍是王爺您的?”孫承宗激動的問道,那晚他伏案書寫,寫到累時就趴在案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身上居然披著一件黑袍,問遍所有人都不知道黑袍是何人所為,他想不到這黑袍居然是信王為他親手披上的,他怎麼不感懷。在這個主尊臣卑的時空,主恩如此,臣下豈能不感激在心!
朱影龍微笑的點頭道:“那時夜寒露重,本王見你單衣熟睡,怕你感染風寒,因此脫下身後風袍給你蓋上,空等無聊,就看了你書案上的幾張文稿,令本王大開眼界,如此實戰之書,老院長應該早讓他刊印出來,為我大明朝培養出更多的軍事人才才是。”
“王爺,承宗慚愧,剛才差點誤會王爺。”孫承宗羞愧難當道。
“唉,是本王沒說清楚,致使老院長誤會,這不怪老院長。”朱影龍忙道。
“王爺的意思是讓老院長儘快將此書著出,然後刊印出來,教授給軍事學院的學生們,這就是對老院長您的懲罰。”一旁的嫣紅笑嘻嘻的代朱影龍道,“剛才那教授女侍不過是逗一逗您的,咯咯。”
朱影龍忙撇開關係道:“老院長,您可不要怪本王,這些都是嫣紅這丫頭出的餿主意,她說想看看您受窘的模樣,哈哈哈……”
孫承宗搖頭苦笑,想不到自己精明一世,今天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小小的計策就給耍了,聖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句話簡直就是至理名言呀!
不想,嫣紅突然停止笑容,悄悄孫承宗在朱影龍耳邊低聲道:“王爺,嫣紅猜想孫老院長此時在心裡一定是這麼想的: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嘻嘻”
“你怎麼知道?”朱影龍驚咦道。
只瞥見孫承宗老臉突然一紅,躬身向朱影龍告退,顯然是看到了嫣紅與朱影龍的咬耳朵的口型,猜到了嫣紅所說的話,自然不好意思要離開了。
孫承宗走後,朱影龍一本正經的把嫣紅狠狠的批了一下,這樣不尊敬一位當世名臣,可敬可佩的軍事大家,也太不懂規矩了,儘管他自己也差點笑破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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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條件(二)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四五十個東廠番子護著一輛馬車昏昏欲睡的在趕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一個巨大的危險在等著他們。
午後,突然下起了小雨,為了找個地方先避雨。他們不得不加快了行進的速度,這一趟去開封,每個人懷裡都揣上了一封不少的銀兩,當然是那些地方官孝敬的,每次出去,二品封疆大吏都要對他們這些人客客氣氣,更不用說坐在車廂裡那位老祖宗跟前的好人李公公,他這下來一趟,不知道撈了多少好處,這來回還走不同的路線,人家那才叫斂財有道呢,可惜自己不是太監,不然巴結一下上頭那位老祖宗,說不定也能在宮中混出點名堂呢!騎馬走在最前面的王五暗自嘀咕道。
雨越下越大,大雨滂沱,天色昏暗,視線模糊,驀然間,地上拉起一道絆馬索,走在最前面的王五正埋怨天氣,不察之下,連人帶馬一下子摔在泥濘的官道之上,後面的人和馬匹驟驚之下,勒馬停了下來,待看清楚地上的那道絆馬索,畢竟吃這東廠碗飯的,這麼長的一道絆馬索突然出現在官道之上,絕對不可能是偶然,紛紛抽出兵刃,戒備的看著四周。
倒地的王五正打算從地上爬起來,忽然一聲破空之音傳來,王五剛坐起來的身子喉嚨上冒起一朵血花,身軀轟然倒下,不斷往冒的鮮血在雨水的沖刷之下,一下子流淌到眾番子的